不知过了多久,秦忱低笑一声,逼近她:“谁比较累?”
江缘下意识往后退,背后抵着沙发边:“你,你就是口嫌体正直!”
他继续拉近两人间的距离,直到将人圈进怀里。
“拒绝的一部分原因是希望给你多些考虑的时间,我怕太早了,你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没考虑好。”
的确是头脑发热的江缘:“……”
“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的嘛,做好安全措施就可以了呀。”江缘倒在他怀里,脸又开始发烫。
秦忱笑了下:“另一部分原因是,我以前很怕失控,对这件事心底大概有些抵触。”
遇见江缘前,他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就像之前和老师说得,他甚至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
直到这几日他才明白。
他的失控更重要的是因为江缘。
情。欲二字,是情在前。
。
秦忱很少和人说些什么掏心掏肺的话,身边的人也很少见他喝醉的模样。
更是很难想象他会怕些什么。
这是秦忱第二次在江缘面前说“怕”这个字。
他说得自然,总夹在半开玩笑的话语中,让人以为是些胡话。
可江缘却从他微妙的情绪中察觉到了他的恐惧。
他,真的在害怕。
平安夜那天,秦忱说怕伤害到她。
这次,他说怕自己失控。
每一次都和她有关。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午后。
秦忱孤单的背影站在门后,眉眼低垂着说:“我不相信爱情。”
他说这跟他的母亲有关。
当年具体发生过什么,她一概不知。
江缘心里泛起酸涩。
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来找她。
第54章 054
雪停的第二天,江缘和秦忱坐上了返程的飞机。
自从当年搬出去后,江缘再没回去过。
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感慨。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秦忱将车停在门口:“不开心?”
江缘摇摇头:“就是觉得时间好快。”
她这几年没有固定的居所,经常搬家导致她的行李越来越轻便。
很多东西能扔则扔,包括她的小提琴也在前年被卖了。
唯一被她一直保留着的,是那个黑色小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