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缘将他搭在旁边的手握在掌心,又轻轻捏了下他的指节。
秦忱呼出浊气,将头转过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江缘想起一件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问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the rain……或者说mother。”江缘说到后面声音放低,轻的几乎听不清。
秦忱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小时候有次上台演奏过mother,她没来。”
心颤了一下,她握紧了对方的手:“是多大的时候?”
秦忱垂着眼睛:“记不清了。”
“那,她去哪儿了?”江缘问得小心翼翼。
他皱了下眉梢:“不知道,大概去找哪个情人了。”
稍稍沉默,他清了下嗓。
“他们离过两次婚,第一次我太小,没印象。听老爷子说,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她带着我和秦朗去海边玩,我不小心掉进海里,是秦朗拼了命把我捞回来的,她只顾着跟旁边的男人聊天,压根没留意我和秦朗。”
“虽然秦朗最后被救回来了,但也落下病根。我爸向来温和,很难说什么重话的人,第一次发火。但后来没过两年,她来认错,我爸就心软了。”
秦忱说得过程中,自始至终语气都是淡淡的。
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唯独在提到“她”的时候,毫不掩饰的厌恶。
江缘心疼坏了。
她将人搂进怀里:“不说了。”
她终于明白了秦忱害怕的原因。
话语里的情绪被掩饰再三后总是轻飘飘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背后的无助与恐慌。
秦忱将头抵在她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即便害怕与恐惧在前,他还是想要去靠近喜欢的人。
江缘以为这件事只是插曲,毕竟人来人往的人世间再相遇总是很难。
可她忘了,如果真的想要去见一个人,千山万水也是阻拦不住的。
周五下班后,她回去的路上在巷子口遇见了周女士。
周女士依旧打扮的精致,长发被简短染成了灰棕色,显得更加年轻。
隐隐中有不好的预感。
江缘浅浅笑着:“您也住在这儿吗?”
“不,我是来找人的。”周女士随她走了两步,视线定在旁边的房子上,“你家在这里?”
江缘抿着唇:“这是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她下意识跟着小声重复一遍,“你是秦忱的女朋友?”
心里的猜测一点点被验证,江缘拧着眉站在门口:“您找秦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