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昨天发消息问怯倚有没有阮哥的号码,她没有回消息,估摸着睡着了。
今天早上倒是回了,但是说没有。
以为阮哥不会跟着来,没想到来了。有他在,哥哥的暴脾气不会炸掉,她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真的是天气好,人好,运气更好。
她转头看向右右,教他喊人:“喊两个舅舅。”
右右也发现了车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勾愔一开口,他就立马喊着:“舅舅!”小孩儿的声音又软又糯。
哥哥长时间在大老粗里混,那还能听到这么可可爱爱的小绵音。
他也赏脸,小孩儿一喊,就张嘴应答。
能听到他的声音刻意的软下来,为了和小孩儿对话,原本有些是严肃的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他太久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刹一下说话,语气还是带了点呆板,不自然。
阮棂只在旁给他捧哏,他原本长相就空灵,做出温柔相,也不违和。
右右直接和他完成一片,嘻嘻哈哈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
喜不喜欢愔愔啊?
喜不喜欢比你小的孩子啊?
幼儿园好不好玩?
最喜欢那个老师?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被阮哥套出来,知道这是哥哥的计划,她没开口阻拦,就静默的看着他们玩闹打探。
怕他已经从局里开车过来接人,勾愔在间隙里给左隻发了微信,让他直接去私房菜馆,复制粘贴地址发到聊天框内。
应该在开车,没有回复。怕他错过,准备打电话。
还没打开通讯录,他的消息就过来了,是一条语音。
转文字一看,他都要到私房菜馆了。
哥哥昨天给他打过电话了,或者是今天打的。
她没疑惑怎么知道的电话号码,他是警察,查这个很拿手。
车速适中,很快四人就到私房菜馆。整体格局很大,装修复古,入眼是气派的拱门。
一进去,是环湖的廊庭,连着曲折的廊道。湖里没什么植物,只剩零星的几株莲蓬,光秃秃的杆子,残败的面,一片昏黄。
那些莲蓬各自为伍,姿态万千的垂首,互不打扰。
湖中间露出来的间隙,有红点穿过。
她正疑问是不是鱼,身前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温和解答:“塘子里养大的鱼,纯天然,肥得很。等一会儿现杀现做,就尝一个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