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错愕,抬头一看,正对上陆鸣漆黑而冷漠的眼神。
“不走?”
陆鸣清冷的声音传来,安唯一有一瞬间慌乱,匆忙上了电梯。
还是没逃过,安唯一内心感叹。
狭小的电梯内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说话,氛围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尴尬。安唯一咽了咽口水,在杂志社5年时间,她以前从来没觉得22楼有多高。
但现在,从楼上下来这几分钟的时间她觉得彷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到了一楼,等到电梯门一开,安唯一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但还没等她跑远,陆鸣的声音再次从她背后传来。
“安记者。”
听到他的声音,安唯一身体一僵,转身,看见陆鸣手中拿着一个肉色有些透明的东西向她走过来。
“安记者,你东西掉了。”
待看清陆鸣手中是何物,安唯一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陆鸣手里拿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安唯一的乳贴。
她往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贴的东西确实少了一个。于是红着脸伸手把那东西从陆鸣手中抓过来,小声道了声谢后连忙跑向厕所。
陆鸣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再度沉了下来。
*
6月上旬,梭市温度渐渐转热,安唯一走在马路上,看着城市的繁华,一时间竟然觉得没有归属感。
她摇摇脑袋,将自己的杂乱想法抛掉。从来到这里上大学,安唯一就与这里密不可分。当初是她不顾父母的反对非要考到这里,刚刚高考完的她有着很大的叛逆心理,想着逃离父母的掌控,跑的越远越好。
也正是来到了这里,她才遇上了陆鸣。
初入大学的安唯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拒绝了爸妈的相送自己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梭市。她也是个大马虎,刚下火车就把自己装口袋里的生活费和手机给丢了。站在偌大的广场上,安唯一有些想哭,这下打车的钱都没有了。
因为来的比较早,这里还没有学长学姐来迎接新生。看着来往的路人,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助感。拖着行李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安唯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走。
从早上下车到了中午,太阳越来越大,滴水未进的她此刻又热又饿。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听到了宛如天籁的声音。“师傅,去a大。”
安唯一跑过去,赶在车里的人关门的前一刻,用手挡住车门。
看着出租车里陆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咽了咽口水说:“同学,我也是a大的,能带我一程么?”
陆鸣侧眸看了她一眼,往里挪了一个位置,对她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