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什么呢?为什么要「禁」?
“刘教授,找到了。”助手拿着病毒检测器,扭头向刘明达报告。
“好。”刘明达退出影像,“处理好,我们该回去了。”说完,他便转身上了身后的极地车。
刘明达感到奇怪极了,他心中再没有以前发现新病毒时的喜悦,反而隐隐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没什么好不安的,这是为了科学……为了科学!
刘明达想——要为这个新病毒准备笔记了。
……
韩国栋接到刘明达的来信时,正准备动身前往青双山的实验基地,做新的调研报告。
信是通过两人的私线传送的,没人能查得到。做到教授级别的科研人员,一般都有自己私设的信息专线,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科研机密在传递的过程中外泄。
打开信件,是一个加密文件包。
“呃……”韩国栋有些傻眼,“密码是啥?”
韩国栋呆了一会儿,想一通电话打过去问问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家伙,可打开通讯器的一瞬间,也许是冥冥中似有神力,用尽了他前五十多年的所有直觉,使得韩国栋当机立断又关上了通讯器。
他惊觉那一霎的惶然,吐出口气,默念自己想多了,继续收拾行李,踏上了去往青双山的路。
然而,就在他到达青双山地界的当天,他接到了刘明达的死讯。
在夹杂着初夏花香的暖风里,韩国栋却如坠冰窟。
……
【一】
一辆h42型号的防爆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间飞驰。车开的很野,不管路上有什么山石灌木,只要挡道一律碾压。车身严重变形,破碎的样子让人惊异于它顽强的生命力。
韩鹤鸣艰难的转动了一下仿佛锈住的眼珠,瞟了眼后视镜,里面除了快速掠过的树影和波浪起伏的峭壁,看不见什么活物。
但他一点都不敢放松。
他脸色青白,嘴唇干裂,将近18个小时没阖过眼,眼皮像是消失了,把眼珠子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里,针扎般的疼。
除此之外,强烈的头疼伴随着严重的耳鸣让他每次转弯都险些冲出山崖。
一个急转,车轮带起的沙石砸在山壁上,又反弹回车身,噼里啪啦一阵轻响让韩鹤鸣紧绷的神经狠狠抖了抖。
“吼——”野兽咆哮声在车后响起。几瞬之间,两三个黑影便掠到了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