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当着他的面删除了两条通话记录,拍拍他的腰:“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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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买了周三的车票走,他行李不多,一个小行李箱装了几件衣服就没别的东西了,贺迟去超市买回来一大堆零食,说让他车上吃。
苏星扶额,说他吃不了这么多。
贺迟把薯片、软糖什么的全塞进他背包,说十多个小时的高铁,他还怕苏星不够吃。
苏红在边上附和说是啊是啊,多带点,万一饿了怎么办。
苏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任凭这两人往他背包、行李箱里胡乱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把苏红每天要吃什么药、吃多少药写在纸上,又弄了个相框,把这张纸框着架在电视顶上,保证贺迟和苏红每天一抬眼就能看见;前些日子他去二手书店买了高二下的全套课本,把理化生三门课的重点整理好,给贺迟做了一本学习计划。
“一共365天,你每完成一天就在后面画个勾,”苏星说,“等到这本册子全勾完,我就回来了。”
贺迟把册子放在书桌右侧,一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点头说:“好。”
苏星踮脚亲了他一下,笑着说:“别再长高了,都够不着了。”
贺迟掐着他的腰往上拎:“我抱你啊。”
苏星双脚踩上贺迟的脚背,环住他的脖颈,和他交换了一个缱绻的亲吻。
“你每天想我一小会,”贺迟额头抵着苏星,深深注视着他,“一点点攒着,攒到很想很想我的时候,我就会出现。”
苏星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地说:“已经开始攒了,我感觉我已经在想你了。”
贺迟用力眨了眨眼,竟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烫。
他的小奶壶怎么这么会说情话,苏星就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曼,毫无节制地往他心脏里钻,把他身体里每一处柔软的地方都紧紧缚着。
贺迟收紧双臂,用力把苏星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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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饭后,两个人说要去爬山看星星,一整天都天气晴朗,偏偏要出门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苏星和贺迟站在药店门口面面相觑,眼见着雨越下越大,苏星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乌云,问:“星星呢?”
“死了。”贺迟冷哼。
“......”苏星拿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才死了!”
贺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苏星,苏星也正看着他。
两人傻乎乎地对视了一会儿,同时靠着门框笑了出来。
小说里的浪漫剧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夜空晴朗也是假的,星星反正是没有了,两人回到房间,苏星随便拿了本书翻了翻,贺迟坐在他身边,支着下巴看他。
“看什么看?”苏星卷起书,在贺迟头上敲了一下。
“看星星。”贺迟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要亲星星。”
“哦,”苏星微笑,“星星不是死了吗?”
贺迟:“......永远在我心里。”
“傻逼。”苏星笑了出声。
晚上,贺迟和苏星面对面躺在床上,床头的一盏小灯没有熄,他静静看着苏星,连眼都不舍得眨。
苏星往他怀里钻,两手搭上他的腰,贺迟托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这边一拉,两个人紧紧缠在了一起。
“做吗?”苏星在他耳垂上舔了舔,轻声问。
“做什么?”
“爱。”
贺迟嗓音发哑,说:“你明天要赶路......”
“用力标记我,”苏星仰起头,白皙的下巴抵在他胸口,眼睛清凌凌的,“我想身上都是你的味道,别人就会知道,我是有alpha的omega。”
贺迟翻了个身,把苏星押在身下,两手撑在他耳边:“你的alpha是我。”
苏星两条腿盘上他的腰,脚踝在他腰窝上轻轻磨蹭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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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的闹钟,他们准时起床,挤在小小的浴室里刷牙洗脸。
贺迟把苏星抱到洗脸池上,苏星坐在上面边晃腿边给贺迟刮胡子,差点把贺迟脸上刮出一道小口子。
“破相了破相了!”贺迟嚷嚷。
“没破!”苏星被他弄得烦了,往他脸上糊了一掌,“就是轻轻刮了一点!”
“我这张纯天然英俊的脸,”贺迟很认真,“刮了一点都是亵渎!”
“滚,”苏星跳下洗脸池,挑衅地问,“亵渎两字会写吗?”
贺迟:“......”
一大早两人就在浴室里吵吵嚷嚷,苏红也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门说:“快点儿!赶不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