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领的是一只六个月大的狸花猫,也是唯一一只见到她就喵喵叫的。
江挽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开心了,得意忘形地问言熠这只猫算不算定情信物。
言熠笑着说:“它不听话的时候别想起是我陪你领的就行。”
江挽跟他讲道理:“那我想起是你陪我领的说不定就不生气了呀。”
言熠的唇角翘得更高了。
他们办完正事从救助站出来还早,江挽就让言熠陪她去旁边的饰品店逛了逛。
店员舌灿莲花,没费多少口舌就忽悠着没有耳洞的江挽把耳洞打了,说什么夏天新陈代谢快容易恢复。
这么热的天打耳洞,简直是作死,无奈她听信了店员胡乱编的瞎话,轻易败给了自己的无知,创口不小心沾了点水,不出意外地化脓了,没多久鼓起了一个挤不破的小脓包。
今年第一次光顾医院的记录就这么贡献给耳科了。
江挽没告诉言熠自己刚打的耳洞化脓了,一个人去的医院。
因为她打耳洞前言熠提醒过她季节不合适,她还是一意孤行了,现在果不其然应验了,跟他说不是找骂吗?
江挽挂完号,医生从窗口递了张卡出来,她接过以后借着平面指示图顺利找到了耳科。
医生正带着一面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在专注地工作。
她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了十几分钟,等刚才看病的人一出来,就起身进了诊室。
坐在外面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紧张,直到她不小心瞥到医生拿的工具以后,整条腿都开始抖起来。
这么夸张吗?
医生看着她面色惨白紧闭着唇连唇瓣都颤的样子觉得好笑,放下刀告诉她:“这是刚才给上一位病人用过的。”
还好还好,江挽当即舒了口气,劝了自己好半天才没从凳子上跳起来往外逃。
医生走到她身边,开了旁边的灯,捏住她一侧的耳垂端详,看了以后说:“发炎了,拿针挑开就可以了。”
拿针挑开?!
江挽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惶恐地望了眼医生背影,忙不迭给言熠发了条短信,到底还是坦白了自己的遭遇。
言熠回她说马上来,她却又说不用了。
她只是想在无助的时候被安抚一下,并不是真的有这么娇气。
等医生回来的时候,江挽还是一副可怜兮兮且视死如归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医生说的针,绝望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