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妲己的手，怜惜地道：“有些凉了，那些贱婢也不知道给你添衣。也不知皇叔那玲珑心是否存着真心，爱卿吃这药实在担了风险，幸好并无不适，应当好生休养……”

庄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略一回忆就恍然大悟，如果真是按封神演义的发展，此时已经是亚相比干剜心之后，也不知道局势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可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真是书中世界，那位苏妲己明显就和书中不同，他还是不敢随便下定论。

看着那边的妲己毫无负担地躺在纣王怀里撒娇卖痴，把纣王哄得团团转，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让庄斯慢慢张大了嘴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纣王就觉得不顺眼，但此时因为同为男人，又有一丝丝的廉价的同情泛在心头。

“这便是爱卿新养的小宠？”那边风月无边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庄斯的身上。

妲己没有骨头般卧在纣王膝头，嘻嘻笑道：“陛下觉得如何？”

“这一身皮毛杂色颇多，实在算不上极品，且这野狐野性难驯，身有异臭，爱卿若只是看它可怜可爱，不如朕亲自替爱卿寻一可心爱宠吧。”纣王好声好气地劝道。

妲己只是笑，并不做出回应，只做出痴缠之状。

庄斯只觉得纣王射向他的目光像要把他绑上炮烙，想来是这位君王心中也在无端厌恶他，完全称得上是相看两厌。

实在是克制不住想要挠他两爪子的冲动啊。

那边妲己显然看够了热闹，三言两语之间就把纣王暂时劝住且打发了。

“能逗得娘娘一笑，可真是太荣幸了。”庄斯幽幽道。

“的确颇有意思。”妲己又瘫在了榻上，把庄斯召到跟前来说道，“我便说过，你携着满身新气象，这商纣却是注定的落幕之人，原本就要格格不入的。”

庄斯前爪搭在榻沿上，仰头看着妲己：“那娘娘你又演的是哪一出呢？”他真心实意地道，“娘娘在纣王面前的样子，可真是吓到我了。”

“什么模样，是这样？”妲己突然一笑，简直像是百花盛开一样香气浓郁逼人，庄斯完全扛不住这直达天花板的段位，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还是这样。”榻上美人的头顶突然冒出了两个毛绒绒的雪白狐耳，灵活地动了动，一条蓬松的狐尾从庄斯面前拂过，柔软得不可思议。

“还是……”榻上之人身姿摇曳地站了起来，向庄斯走了过来，随着她迈出的步子变得利落而充满力量感，她的五官长相乃至身上的衣裳，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说出口的声音已经是略显冷咧的男声，“你觉得这样更好呢。”

一张与妲己八分相似，却线条分明，鼻梁高挺，放在现代分分钟上头条的英俊面孔，近距离地俯视着庄斯。

庄斯被秀得有些麻木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四周，一旁的宫人都像没看到一样目不斜视，显然不会拯救这奇怪的气氛。

“皮相而已。”妲己直接一副男儿模样捏住了庄斯的后颈，把他送上了自己的肩头，大喇喇地向宫外走去。

庄斯紧紧地抓住妲己的衣服才堪堪坐稳，他能看到男版妲己是从生理上都变更了性别，明显的喉结和平板的身材无不显示这一点。

妲己走到宫殿外的高高石台上，看着远处突然问道：“我与你所见之九尾可有相似之处？”

“实在没有多少相像的地方。”庄斯回忆着道，看过了这里的天狐，再想起所谓的游戏boss九尾狐，就有一种那一位真是太过符合众人对九尾狐想象的感觉。

是啊，毕竟那只是某个马甲怪扮演出来的马甲而已。

不知道那么多角色，他是怎么还没精分掉的。

“他的这种行为，会对您产生什么影响吗？”庄斯又道，他并不懂这种突破现有科学观的，玄而又玄的东西，所以遇到疑问，他都会直接问出来。

妲己性别转变后的性格似乎冷谈一些，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带着些嘲讽：“他若担了这名号，自然也需承担因果，可惜我并未感应到有何异动，想来是有大能屏蔽了天机，待我下去和你走一糟，才能知晓这其中因由。”

也就是说，对天狐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危害吧，管与不管原本随心意就行。

庄斯由衷的再次感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