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御看着柏烽炀,开口说了两个字,“放手。”
然后,被狠狠地吻住。
这个吻,来得凶猛无比,还带着莫名的绝望,像是孤注一掷般的挽留和不顾一切的印记。舌尖的动作幅度之大,根本让人无力抗拒,从上颚到舌根下方,全部被卷着舔上去,狠狠地吸吮。
齿尖咬过去,不够地施力……挣扎与压制,直到贴合的唇上都有了刺痛和铁锈味儿的咸腥,仍然不肯罢休地掠夺到底。
想要反抗的双腿被挤进去的更有力的同伴大分在两侧,还不肯罢休地在大腿内侧和股间用膝盖不停地揉按压挤。
柏少御在双唇刚刚被放开的时候,就咬着牙说,“……你非要让我恨你?!”
柏烽炀沿着他的下唇曲线啃吻不已,舌头重重地舔到下巴处,再用力地咬住——拜这个动作所赐,柏少御只能被迫高昂着头任由男人对着自己的下巴又咬又啃……甚至扬起来的脖颈曲线都绷紧到不能再紧。
柏烽炀在他下巴上又重重地咬了一口后,低声说,“那就来恨我吧……我情愿你来恨我。”
——就这样子,哪怕是因为恨着我,只要你心里,我能占据到分毫直到全部,也是我所愿意达到的目的。
柏少御的下巴被他咬得生疼,偏偏又挣脱不得……听到柏烽炀那句话之后,下意识的一个怔神……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情愿到了恨的那一步,也会被视作是甘之如饴……
心下一个恍惚,原本激烈的反抗和挣动就不自觉得弱了下去。而稍微的一松懈之后,身子就被人翻转过去,额头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有点儿冷和有点儿硬的触觉让人心跳忍不住地加速。
背转过去,身体被夹在墙壁和男人之间。
墙壁是不可推动的固定和坚硬,身后的男人是强势压过来的热度和强硬……
衬衫被半扒下来,露出来的肩膀被人狠狠一口咬住……柏少御气急,破口大骂,“你他妈是狗吗?!”
真他妈该在完事儿后好好照一张全身照,或者细细数去身上到底有多少牙印……这他妈哪儿是做爱,明明是活脱脱地捕猎似的吞噬。
第二句话还没有被骂出口,柏少御就被人扭住下巴硬转过脸去,随后尖利的牙齿又一次咬合上了仍然红肿着的唇。
接着,顺势而上,严密地合上了唇,顺利地堵住了一声压在喉间的呼痛……
柏少御的眼睛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是什么受委屈的暗泣,而是被突然的侵犯所带来的疼痛而引起的应激反应。
……妈的,这不是捕猎,这是绝对绝的强暴!
吻住他的双唇非但不松开,反而有进一步向热吻深吻演化的趋势……柏少御恨不得咬男人一口——妈的,松口啊,老子需要深呼吸放松放松!靠……这样子疼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人!
但是,堵在唇上的唇舌,变本加厉般地向口中的每一个寸许之处舔吻过去,连口中的津液带着空气一起完全地抢夺而去。
柏少御只得一边放弃了口唇之间的反抗,一边用鼻腔呼气,同时尽量地放松自己让已经成了强暴的性事能成功地转化成和奸的快感……
深吻,还在继续……
等到这个漫长到柏少御以为自己会直接窒息到死亡的长吻结束时,他已经无力到只想跌倒下去。
腰身的绵软被男人一把搂住,还顺势把插入的动作又加深了分寸,硬硬地充满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