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一听他是安荻枯来的自然有了考究,安荻枯那是西征大军在的地方,这人恐怕是个办事的?
掌柜不敢贸然回答了,深入想了想才道:“契子的事我们先商量一下,毕竟您也知道,您这三千两数目不小,又失了时效,若要钱庄真金白银的把钱拿出来还得我们账房回来……这事我们多商量几次,顺便给几日时间我要让账房把现银弄来,这一点您能理解吧。”
秦涓抿着唇,看了掌柜的一眼,他收好契子,低冷的声音问道:“要几日?”
“三日,三日就好。”掌柜的笑道。
“行,你说话算话。”秦涓说着转身走了。
这时掌柜的叫来钱庄的守卫:“去把那人的所有底细都查一遍,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若是个官这事就搞不成了,只好算了。
若是其他的……
秦涓也不愧是在战场草原沙漠里混了这么多年的,早就算到了会被查。
他在城西的找了一家客栈,登记的是孛儿只斤。
就登记了一个姓氏。
事实上他冒充的是扩端的三儿子,只必帖木儿。
秦涓前脚刚上楼,后脚钱庄的人就跟进去找那掌柜的打听。
这里钱庄和客栈应该都有些连带关系,说了几句,给了银子。
掌柜就将登记的本子给那人看。
那人看完便匆匆走了。
回去就告知钱庄掌柜今日上门的少年姓孛儿只斤。
那钱庄掌柜吓了一跳,觉得这银子不给也得给了。还好白日里没有把话说绝,这会儿只要让账房按照应该给的算清楚就好。
秦涓次日再去就很顺利了,那掌柜对他说不出三日就能把银子准备好,共计两千五百两。
多存放了一段时间就折了五百两。
秦涓媒妁什么,将四个箱子捆在马儿身上,两匹马都被压的不轻。
离开钱庄,秦涓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城中另一个钱庄。
报了齐林的一个属下的名字。
他问这个人有没有来过。
掌柜的先是打量了他一会儿,又问他打听这个做什么。
秦涓:“这人是我的手下,我和他走散了,他去年在你们这里存了钱。”
秦涓这么说是有风险的,比如齐林或者齐林的人没有来,而他这么自报姓名,就会让钱庄意识到,可能这个存银子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么这比银子就不会拿出来了。
这么问,是秦涓思量许久的,他还是想知道齐林他们是否活着。
那掌柜说:“你说的这个名字我这里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