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之:“可以确定有, 鹰只听养大他的人的话, 还有训鹰师的话。”
这只鹰是旦木养的, 和伯牙兀氏的训鹰师接触的也不多。
不过这鹰犯过一次迷糊, 丢过一段时间, 不知秦涓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罗卜,旦木丢过一次鹰。
秦涓还没有想到这里,赵淮之不答, 他也没有继续问。
几个年纪小的亲信离开以后,他们就地扎营, 为了躲避疏镇的势力,他们在森林里隐蔽着。
“疏镇是勒和勒他氏的家主在管制。”
“勒和勒他?”因为没有听说过, 秦涓不禁重复了一遍。
“女真人, 母族契丹。”赵淮之告诉他。
有意思,在蒙古人和天狼族, 塔塔和虽仇中夹缝生存还能占据一个镇的女真人?
这什么情况啊!
“就没有人攻打过疏镇吗?”正在给赵淮之检查身体的军医替秦涓问了。
赵淮之:“粮食不行、黄金没有、牛羊匮乏, 打来作甚?接济他们么?”明白了。
军医:“那家主你见过这个人吗?”
赵淮之摇头:“不曾。”
“疏镇有百姓四千多人, 女真、契丹居多,这里的人擅长倒买倒卖,镇中有一支商队, 曾经有过一些接触。”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豫章。
陆豫章吓了一跳,不知这位家主突然看他作甚。
秦涓吃完了,便说要骑七哥出去遛一遛。
秦涓一走,赵淮之便问陆豫章。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在他抓着陆豫章上路的时候就已问过一次了,陆豫章那时说他们从铁岭那边过来,他自然是不信的。
如今陆豫章听赵淮之又问起,心中已知那日这位家主压根没有相信他的话。
陆豫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四处飘零,也从未想过自己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这个问题很难吗?”赵淮之美到有几分阴鸷的目看着陆豫章。
“你是金国汉人,金国被灭的那一年你在哪。”既然如此,赵淮之配合他,一点一点的来。
陆豫章修长而寡淡的眉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名为阴沉的东西……他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就像是在江过往用刀划开了,给人看血淋淋的伤口。
可是由不得他不想,他知道面前的人有冷漠如冰山的外表也有一颗没有感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