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这是一周目里的我,那时的我被父亲带走,又被夏油杰救回去。
那时的我没办法用出sl大法,毕竟真正的术师大部分都是五六岁就已经觉醒,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可为了迎合夏油杰的期待,我开始尝试学习拔除咒灵,成为一名咒术师。
在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远处的森林,写下了这封遗书。
直至在写下这一封遗书的时候,我还在为了夏油杰的期待而努力。
可最后,我没有死在咒灵手里。
是夏油杰亲手杀了我。
我放下了笔,开始观察起这个几乎毫无破绽的幻境。
又搜寻了一周,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于是我站起身,想推开房屋的门。
门外站着夏油杰。
他坐在我的房子里,漫不经心的燃着一支烟,注意到我过来,用手指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我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夏油屑,你在干什么?”
他的食指被烫出了一个烟疤,大概是被我的称呼惊到,回头看向我:“什么?”
我微笑着束起大拇指:“没什么,杰,自残行为真不错。”
一周目里的夏油杰,看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坐在地毯上,颓唐的望向我,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半耷拉着,看起来死气沉沉。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太确定的问:“穗穗,你学会术士了?”
下一秒他的眼里漾起了我熟悉的那种微光,更近似于我现在所熟知的那个夏油杰。
他伸出手一把搂住我:“穗穗,回答我……你变成术师了吗?”
我察觉到怀里得人情绪不太稳定,于是没有推开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是一名咒术师了。夏油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迷茫,甚至没有和我争执我的称呼,脸上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定与由衷的喜悦:“穗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做得到。”
下一秒,他俯下身叼住了我的唇。
我下意识要推开他,夏油杰却不容置疑的将我往他怀里拉的更紧了些,一只手扣着我的腰,一只手轻轻抬着我的下巴,轻缓却不容拒绝的将舌尖探了进来。
我从来没有被这么热烈的吻过。
大脑待机的瞬间,我反复给自己洗脑:这是幻境,这个夏油杰是我的恋人,这很正常。
正常个屁啊!
我一脚踹过去,夏油杰退后几步。
在发现我是术士后,夏油杰看我的神情温和又缱绻,好脾气的问我:“穗穗?”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如果我没有成咒术师,我会死,你知道吗?”
夏油不解:“可是,你已经是术士了啊?这种无意义的假设有必要吗。”
我冷笑,走进房间把那封遗书拍到他的脸上:“夏油杰,如果不是我出现在这里,宫城穗就很快会被你杀死。”
夏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挥手招出咒灵:“你是谁?”
我皮笑肉不笑:“我是删号重来的宫城穗。”
很久之前我就隐隐有种预感,在看到这个幻境后我更加确定。
这不是我的一周目,我曾经作为普通人,是和夏油杰恋爱过的,但后来我死在他的手上。后来作为五条悟家家仆,跟随父亲长大的我,应该已经开启了二周目。
这大概和我的术士sl大法有关。
我尽量简单的解释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夏油杰愣神了一瞬,我一向知道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样的人都是天才,他们有着比常人灵活许多的大脑,所以也更疲惫,更容易产生执念。
夏油杰眯了眯眼:“但穗穗,按你说的,你死过一次后就觉醒了术式,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对吗?”
他似乎沉浸在杀掉过我一次的事实中,有些痛苦的看着我。
他试图解释:“穗穗,我不会杀掉你……”
“我会保护你,对吗?”我已经知道他的后半句台词,打断他的话说:“好,现在轮到你来保护我了,你能做得到吗?”
夏油杰向我伸出了手,试图凑过来抱抱我。
他说:“我会保护你,穗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该怎么做?”
我有些意外地笑了笑:“啊夏油屑——不对,夏油君,谢谢您啊。”
他勉强的笑了笑:“穗穗,你是咒术师,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女孩子,我会用的术士、我的强大、我的所有来保护你。”
我听着他的话,已经可以理智的分清楚梦里杀死我的夏油屑和我那遵纪守法保护弱者的同学夏油杰了。
仅仅靠着我是术士,就义无反顾的帮助我,但一旦知道我根本不是咒术师,就把我划分为猴子的、是一周目里我的恋人夏油杰。
“我想请你去死。”
说完这句话的我有一种酣畅淋漓到全身毛孔都打开的快感,我伸手从咒戒里抽出雪刀,速攻了上去。
夏油处处避让,似乎怕伤到我一分一毫。
夏油往后一翻,试图挡住我的刀:“穗穗,不管怎样,你的身体刚转变为术师,不能承受这样强度的打斗,你不要生气,我会慢慢教你如何用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