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提起这事还觉得生气,手掌在竹制的矮榻上啪啪地拍。
“婚姻法出来都有一年了,竟然还在我面前说包办婚姻的事。还有承安,那也是一堆……”
朗越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但已经被何水教导了三年的治国常识,他也渐渐明白何水话里的另一层含义意思。
“都一年了,那些人还没有适应新的婚姻法?”
总的来说,能在王宫中工作,经常见到何水的官员都不是傻子,就算是新来的,只要通过官员考核就不会不知道何水对婚姻法的重视。
建国四年,何水又不打算独揽大权,时间久了总有人心中有别的想法。
所以今日那些人为什么会开口,原因就很简单了。
就像大树生长枝叶,何水会将对海国有利的意见和人留下,树上长出的肉瘤还有埋在根系的碎石杂物全都挖出剔除,让这个新生的国家保持良好的长势。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就像缠在大树上的藤蔓,吸收大树的营养壮大自身,但又和大树牵连太深,不能轻易摘除。
“可不是吗。”
也不知道朗越说的话哪里逗乐了何水,他在朗越怀里翻了个身,刚刚还在生气,这会转过脸就挂上了笑脸。
“说起来也好笑,婚姻法限制的是立法之后的事,他们之前娶的妻子和妾室,我们也不会因此惩罚。但谁让他们的妻妾对他们有那么多不满。”
“事主自己提出的离婚诉讼,法院为什么不受理?”
“你啊,他们被分走大半家产,就连子女也有不少自愿跟着母亲离开。最后怨气不都发泄到你身上了。”
朗越捏捏何水的鼻子,对他此刻的坏笑很是心动。
“要我出手吗?”
自建国起,国内那些需要强制手段才能施行的条例,都少不了军队出面。
而朗越如果出现,效果又比其他几个将军要好很多。
“别,从现在开始你尽量少流传出强硬的作风。”
何水动了动脸,把自己的鼻子解救下来,牙齿轻咬面前的手指。
“这么早?”朗越面上有些惊讶。
“不早了,到时候可是票选,你要得民心啊。”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说各自工作上的事,再讨论一下家里人最近的生活状态,最后再商量一下午饭和晚饭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