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师兄给她打电话,说到开专栏的事情,她是想拒绝的,只是被截了话头,没有说出口而已。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有那个劲头,但是看到陆一默的这句话,她的心底莫名有些激荡。
忍不住问,“你最难忘的一个病人是谁?”
这个问题太职业了,陆一默怔一怔,不过他认真作答,“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长得很可爱,但是她脑部长了恶性脑瘤,而且位置很不好,手术成功的概率不到三成,她父亲认识我的导师,带过来让我动手术。九死一生,不过我成功了。”
他从手机相册里找出小姑娘的照片,发给舒梅看,“出院的时候,她抱住我亲了一口。”
小姑娘剃了一个光头,眼睛大大的,笑容甜美。舒梅看得仔细,然后她发过去一句话,“你的工作很有意义。”
陆一默盯着手机屏看了好一会儿,斟酌了字句,“每个职业都有闪光点。”
……
陆一默的这句话,又让舒梅陷入了沉思。
之后她觉得头痛,拉上窗帘,光线瞬间消失大半,她抱上被子痛快地睡了一整个下午。
她有做梦,梦到庄文泽坐在她的床边,吧嗒嗒地掉眼泪。他一直在说话,但是她没有兴趣听。
在她住院二十天的时候,南兰跑来病房告诉她,庄文泽早就背叛她了,“k市的那套房子是他两年前买的,写的我的名字,我们一直在那儿同居。”
舒梅蓦地醒了,梦里的场景又是如同退潮一样的,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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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卡文太厉害了。
第42章 把舒梅当成未来表舅妈来看待了
舒梅不愿意想起庄文泽,潜意识虽然帮她清除了这个男人,却没办法清除她因此产生的烦躁情绪。
晚饭也不吃,她下去跑了三圈。回来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之后又泡澡。
一通搞完,看时间居然才八点半。她正难受着,接到了赵岩的电话。这段时间,两个人一起骗自己的妈,有一点同志的情谊。
她态度很好,“喂?”
反观赵岩就很不好意思,声音很轻,“我妈从美国回来了。”
舒梅的脑子立刻复杂了,定一定神,她问,“然后呢?”
“她想见你。”
“我不想见她。”
“我和她说我们正在闹矛盾,有可能会分手,于是她更加坚持要见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赵岩虽然是公司老板,但他是理工科的技术男,不是长袖善舞的文科生老板,遇到撒谎无效的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往下编,有即刻崩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