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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去欢乐谷玩,他们起得很早。温照斐坐在副驾驶感慨道:“我要是说这是我时隔四年之后再来欢乐谷,你信吗?”
欢乐谷忠实玩家贺轶鸣贱贱地用反问的语气“哦”了一声,然后随手把车载音乐调成《
第一天》。
“我可是每年都要来玩的。”贺轶鸣说,“现在太热了,我建议咱俩要么快点玩,玩到中午找个地方避暑,等太阳下去了,再去玩。”
“你真是太没有童心了。”贺轶鸣点评道,“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过山车,过山车真的太好玩了。”
温照斐把墨镜扶正,语气弱了些,有些不确定,“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啊……”
“那我问你,”贺轶鸣把方向盘朝右打,顺带看了温照斐两眼,“你有特别喜欢的爱好吗?”
温照斐语塞。
贺轶鸣见他久久不说话,叹了口气:“这不就对了,主要是,你自己没觉得什么东西有趣,你对有趣的定义出现了偏差,才觉得欢乐谷不好玩。过山车和激流勇进永远的神!待会我们第一个就玩激流勇进,弄湿了玩一会就干了,这样比较方便。”
温照斐自然随他安排。
然后他就发现,贺轶鸣唯爱各种刺激项目。
也不是说刺激项目不好,温照斐反应不是很大,就是贺轶鸣在他旁边鬼吼鬼叫的,很吵,坐过山车的时候,他甚至一度想把贺轶鸣的嘴捂上——他简直怀疑整辆过山车的尖叫声都是贺轶鸣一个人喊出来的。
“太刺激了,喔吼,”贺轶鸣从过山车上蹦下来,“真的特别好玩,你不觉得吗?”
温照斐重新把墨镜带上,然后绷着笑意敷衍道:“好玩好玩。”
到底是谁在过生日啊,救命。
贺轶鸣非要他对贺轶鸣最喜欢的过山车项目发表一些不那么敷衍的想法:“你开心吗?你快乐吗?你觉得你的生日过得有意义吗?如果有,请你大声说出来,爱要大声说出来,懂吗?”
温照斐想,他不是太懂这生日到底过得有没有意义,但他很开心,也很快乐,因为和贺轶鸣在一起,快乐可以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