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贺轶鸣说,“跪地哭泣嚎啕,燕子你别走?”
陈建凛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得贺轶鸣很尴尬。贺轶鸣想说,要不就这样吧我挂了帮你去找衣服,可陈建凛突然开口。
陈建凛问:“我以前是很确定你喜欢他的……现在呢?你觉得呢?”
贺轶鸣又想说你又是怎么确定的?莫非你在我脑子里装了窃听器吗?替人擅自作主不好吧?可颅内脑补了一百条吐槽,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陈建凛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的,反问一句:“你不知道什么呢?感觉是明确的,喜欢和不喜欢也是明确的,你是修仙去了吗断绝七情六欲,还你不知道。”
是啊,喜欢和不喜欢是明确的,很多事情都处在灰色地带,却唯独喜欢一个人并不如此,无法模棱两可,也无法视而不见。
“我……我有的时候,并不太想一直照顾别人,有的时候会懒得付出,大部分时候讨厌承担责任。我适合那种,朝我走九十九步,然后,我只要简单迈出去一步,就可以了。”贺轶鸣解释,“你懂吗?就是,我适合那种温柔体贴不吵架的,然后……”
然后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他真的适合吗?这样的最后不也都分手了吗?她们都觉得他不够爱她们,觉得他的心思似乎从来不在另一半身上,要么就是学习,要么就是工作。
贺轶鸣想起来他和温照斐冷战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他在热脸贴冷屁股,贴到最后兴致全无。人会累,也会麻木。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温照斐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他搞不明白,可这道题开放又没什么分值,不需要搞明白,也不影响什么。久而久之,他对温照斐避而远之,一直保持着一个合理的距离。
只要不惹温照斐生气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呢?
那为什么这次他又要问为什么呢?
陈建凛说:“可不适合不等于不喜欢对吧?”
贺轶鸣又沉默。
陈建凛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我也很懒得管别人的事。但多嘴一句别的……”
“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温照斐的?”
“很早之前,学校有活动,主持人经常中午午休排练。”陈建凛回忆起来,“温照斐的抽屉里总是有咖啡,温照斐全都扔给我了,后来有一天我发现,那其实是你悄悄塞进去的。”
“你看温照斐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