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亦秋听见了，大脑像被小火苗燎了一下，思绪都随之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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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比单亦秋想象中的还要亲近人。

或许是见过许多游客、并且平时被照顾得很好的原因，水族馆的海豚既活泼又健康，单亦秋才刚站到水域边，就有几只海豚挨挨蹭蹭地游了过来。

游在最前面的那只海豚看起来还是只幼崽，它歪着头，注视着单亦秋怀里的抱枕，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人性化的好奇。

于是单亦秋举起抱枕，向小海豚递了递。

小海豚快速地“啾”了一口这个抱枕，接着很是欢快地在水中转了一圈，啪叽啪叽地扑腾起不少水花。

单亦秋感觉自己的心要被萌化了，她激动地扯了扯霍言泽的衣摆，回头和他分享眼前的一幕。

霍言泽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险些就要一挥手把这只海豚买下来送给眼前的人了。

“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很可爱？”单亦秋问着，又把目光转回到了小海豚身上。

“可爱。”霍言泽的声音低哑。

单亦秋雀跃于得到了认同，然后她倏地意识到，上一次霍言泽说到“可爱”时的语气，和这一次一模一样。

于是她忍不住偷看了对方一眼，想弄清楚他夸的到底是不是小海豚。

果然，某人尽管嘴上夸着小海豚，但眼神却很诚实地落在了单亦秋的身上，并且还被突然回头的单亦秋抓了个正着。

“……你别看我了！”单亦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起来，不禁懊恼地推推霍言泽，想把自己从这种状态里解救出来。

对上眼神之后，霍言泽索性也就不掩饰了，他倾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单亦秋的齐平，用蓄着温情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

霍言泽的这个动作把单亦秋又逼退了一些，她的手心浸出一层薄汗，紧张地回视霍言泽，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小：“别总靠这么近……”

单亦秋觉得她当初面对绑匪的时候，心跳的速度都没有现在这么快。

“可你也没给过我几次靠近的机会，”霍言泽的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委屈，“而且这也不算特别近……”

你还想要多近啊！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从单亦秋的脑海中闪过，她赶紧晃了晃脑袋。

“总之——你走开几步，离远一点说话。”

霍言泽这次听话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达到了目的，单亦秋却没有放松，反而莫名感到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