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远远地递给她,“不重要了,都过去了,江儒诚会在监狱里度过残生,为他做过的恶事买单。”
“我现在很幸福,我终于有家了。您可以彻底抛下过去了,永远朝前看。”
“我的婚礼您也不用勉强参加了,您的出现会让我很有压力,我不想在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里,回想起过去的种种。”
言蕴知道他的儿子失望过心寒过,幼年的他对母亲的思念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痛苦里消磨殆尽了。年少时的江言酌几乎已经不会再笑着看向任何人了,他变得沉默寡淡,什么也不会牵动着他的心绪。
唯独今日看向秦听时,眉眼温柔,时刻都在微笑。
这世上能牵动着他情绪的人也就只有秦听一个了。
言蕴整理好表情,挤出苍白的笑容,看着高大的男人转身的背影,忽然不顾形象地喊道:“那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江言酌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他看着远处趴在车窗上昏昏欲睡的秦听,缓缓开口:“我知道在我以前上学时,您经常会派人来拍我。您生我不易,养我五年,经济上从未亏欠我。以后想见我,我会带着听听去看您,就这样。”
至于别的他就无能为力了。
江言酌大踏步地朝着秦听走去,坐回车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巴,情绪低落,又有不安,拼命地汲取着秦听的温暖,疯狂充电中。
秦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疼得要命,用力回抱着他,低声安抚他。
江言酌缓缓开口:“听听,我心情不好,我想听你多说说话。”
秦听眉眼弯弯地开启了碎碎念模式,“阿酌,过段日子,我想养猫女儿和狗大儿。小猫咪乖乖软软的,可爱死了。”
“它和我谁可爱,你不是说过的我是最可爱么,”江言酌咬了咬他的耳朵,故意惩罚他。“
真是醋得长本事了,跟只猫咪也能醋起来。
秦听被咬得打了个哆嗦,好脾气地改了口:“好吧好吧,养它们不仅不能指着他们为我们养老送终,还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也太难过了吧。”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池塘里养只乌龟大宝贝,它肯定能把我们送走,以后还可以让它看家护院,带领它的一群红鲤鱼老弟。”
“还有我爸今天一口一个大儿子地叫你,把你舅舅都看呆了,一脸羡慕嘿嘿。”
“还有哦今天的那道松鼠鳜鱼做的有点一般,不如我老公做的好吃。”
他的听听趴在他的耳边跟他碎碎念着,不知不觉间,江言酌低落的情绪烟消云散,他嘴角悄悄上扬,吻了一下他白皙的脖颈,“好,老公明天就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