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筱墨的人寻到了那个徒弟,
知道了那验尸在临走之前,
曾经也试图带着这个徒弟一起儿离去。
不过徒弟毕竟生长在锦州,更不需说那验尸走了之后,
官府里的验尸就只剩余徒弟一人了,他自是有些舍不得离去的。
只是据他说的,那验尸临走之前曾经说过,
赚了一笔大钱,考虑去他娘亲的家乡务农养老。
所以,线索已经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据说那个验尸娘亲的家乡,在临川西乡县。
如果这时韩倾歌在的话,必然会察觉到一些什么。
只遗憾这时韩筱墨和韩倾歌两人各自处事,
并没有遇到一起,信息不对等招致的即是容易忽略了重要的物品。
临川西乡县这四个字在韩倾歌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太多次,
只遗憾她并没有查出来那个验尸竟然还有个徒弟。
说实话,这也怪不得韩倾歌和李姨太,
因为那个验尸往日里向来全是独来独往的,阴沉沉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而他的徒弟则是十分开朗,无论在哪儿都有好人缘,
待人也十分的有善心,往日里遇到什么不幸的人都爱去帮上一手。
所以那个徒弟与那验尸说过话的事,
并没有人会放于心上,更不需说他们往日的接触也并不多。
再则说,除去那验尸和那徒弟两人,
就不再没有别的人知道他们其中的师徒关联了。
韩筱墨能寻到这层关联,也不得不说是她的本领。
夜已渐深,韩倾歌和韩筱墨伴着各自的主意睡了下去,
都在等着自个所要查探的动静回来。
不过所谓的动静,是需要大量之时去查探的,
所以韩倾歌这些天一直在府里等着,没有到处跑了。
这一天韩倾歌在自个屋子里坐着之时,
葛三突然过来了,带给了一个让韩倾歌差一丁点儿就快要遗忘了的动静,
那什么所谓的楼中的尊者们已经准备好了要见她,也已经准备好了要如何考验她。
盯着葛三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韩倾歌心中只觉荒诞和火大。
她韩倾歌的资格,什么时候还需要让别人来评判了?
尊者这二字触痛了韩倾歌的神经,
尤其是一料到韩家家族里的那些尊者们之时,
她此份恼怒便愈加的明显了起来。
就连韩倾歌自个都不甚了解,
自个为何会对族中的尊者们那般的痛恨。
大概其缘由那些尊者们替代了她所最为讨厌的韩府中的阴暗肮脏,
又大概其缘由那些尊者们替代了她身周重重的压力,
所以在看到那些尊者们之时,她会情不自禁的觉得讨厌和痛恨。
尤其是当料到自个不得不屈服在这种肮脏黑暗的权利以下之时,便会忍不住出言讥讽、拂袖而去。
可是当时的那次顶撞好似痛快,是真相上,是她在妥协。
她在挖苦着那些尊者的懦弱之时,其实是在挖苦着自个。
韩倾歌垂下眼,掩饰住了眼底的那份恼怒,柔声求教:
“不知楼中的尊者们到底要考验我一些什吗?若论武功,
我也只是是三脚猫的功力;若论文才,我更加不如我三姐。
一料到考验这二字之时,我就忍不住的心中忐忑起来。”
她扬起眼,面上带着十分诚挚而软弱的神色求教:
“你能不能告知我,那个考验到底是什吗?”
盯着韩倾歌的神态,
葛三原先因为上一次她出言讥讽的怪异觉得消退了下去,
心中松了口气。
毕竟还不过个小姑娘,果然还是毫无经验的。
葛三摇了摇头:“关于尊者们的考验是楼中面的机密,
哪怕某有心想透露,某是不明内情的。
惟一所知道的是,于楼中掌权人的考验往往全是十分难的,
小姐还请有点儿准备的好。”
听到葛三说的的话,韩倾歌显出了一个羞涩的浅笑,
点了点头,十分温吞又迟疑地答道:
“你能提点我就已经很好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什么都不会。
哎,到那时如果考验通只是,老太君醒来之后,应该是不会怪我的。
毕竟,是我自个本领不足么…”
葛三趁着夜色带了韩倾歌出了韩府,
也不明是从哪儿窜的,葛三带着她从韩府到了偏近郊外的所在,
到了一处老宅院的门前。
这宅院就算是夜间都没有亮起过灯火,
所有在附近居住的人都以为这宅院的主子外出,没关系人在里面。
不过这宅院似乎因为历史过于于老旧,所以总是会有一些蹊跷的事出现。
久而久之,这儿便成了一处凶宅。
时候更久之后,
蜘蛛结网,
门扇失修,
院里面杂草丛生,
时不时的还会冒出一两声诡异的声响。
这样的宅院,即是连稚童玩耍都不乐意来的,
尤其是在入夜之后,常常会有人听到女人哭泣的声音。
人家说,那是原先那些被掩埋在院里的游魂,
还有那些被投井被上吊的女鬼在哭诉。
如果有人进了宅院,男的会被女鬼迷魂,女的会被女鬼上身。
总而言之,是一个极其邪气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