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策在那段时候里,并
没有显显出过分的伤心。
那对夫妇只觉着他年龄小,
大概还未能明白阿姊离去的含义,
心疼他也就一直没有说实话。
可现今看来,李策分明是早已知道了他阿姊要离去的事,
并且应该是暗中有联系的。
后来据村里的一名老人回忆说,
那李策的阿姊从小就突显十分的阴郁不爱讲话,
而且看人之时有一道森森的冷意。
要是不是他说那李策的阿姊的右手里有两颗上下排列整齐的痣,
韩倾歌也不敢相信他嘴里的那个人就是徐姨太。
毕竟像那两颗痣那般的特征,真的是很难在其他人身上拥有的。
可是那个儿时的徐姨太,和现今这个随和又不引人注意的徐姨太,
真的完完全全的就是俩截然不同的人。
在韩倾歌思考着这些物品之时,李姨太突然站起,神色有些凝重。
他丢下了一句话就转而离去了:“有事先行一步,你们继续。
”
任何人正有些莫明其妙之时,韩倾歌眼尖的看见柳秀娘踏上了楼。
柳秀娘盯着李姨太狼狈逃走的身影,眼角浅浅带上了一丁点冷意。
她垂着脸,十分认真地看了一眼韩倾歌:
“你同他这般熟稔,当心他最后会在身后捅你一刀”
于和李姨太似乎天生不和并且有着旧仇的柳秀娘的评价,
韩倾歌不过笑了下,并没有放于心上。
她盯着柳秀娘,忽略了柳秀娘说的的那句话,转移了话题:
“对了师父,你怎么会突然过来了?城门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
柳秀娘摇了摇头:“不是城门那边出了问题,只是也差不离了。
那些流寇把先前逃出城的平民和周围村落的平民都抓了过来,压在了城下。
现今守备老爷也在迟疑,不敢下令放箭。
而那些流寇在叫嚣,说只要开了城门,
必然不会骚扰城中平民,不过要给他们一条活路。
”
“真是可笑至极”
韩倾歌嗤笑了一声:“如果他们真的有那般的仁慈和善心,
就不会用了那些无辜平民的生命来要挟了。
”
“倒也不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们渴望做到什么,总得要踩在无数枯骨上才能做成的。
”
柳秀娘叹了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
“只有了做成并且建功立业了之后,那些原先的空想才有实现的可能。
”
“倘如果原先就妥协了踏上了旁的道路,
在那条路上来到了顶端,又如何能保证还会记着当时的路,
并且还有走回去的主意呢?”
韩倾歌迅速的回驳了她。
“你!”
柳秀娘摇了摇头,倒是没有跟她争辩这个问题。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街上,
每家每户都牢牢地关着自家的房门,没有人出来在意一下外面的形势。
之所以如此,其缘由先前这些平民们都已经听到了动静,
如果在官兵守城之时在外闲晃,会被当做扰乱城中秩序的奸细抓起来。
所以这一天,大家都守在自个的屋子里,担心忡忡的等着外面的结果。
也只有像柳秀娘这样的身份和武功,才能在外面往来,可也会遭到盘问。
所以柳秀娘到了这儿通知了他们一声之后,也便不考虑离去了。
她坐到了李姨太先前坐着的那个椅子上边,
打趣的眼光望向了韩倾歌和林邀月,并且朝林秋海使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的含义,大概类似于你也好来我也好,他们到底好不佳之类的意思。
遗憾林秋海显然很难领会如此复杂的眼光含义,
朝柳秀娘使劲眨巴眼的举措感到了不解,十分直接的启齿问她:
“师父,你的眼眸怎么了?如果有疾,咱们府中有一个郎中最是擅长眼眸的。
”
听到林秋海故意装傻的话,柳秀娘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没有理她。
而在林秋海开了口之后,
城门那边突然传进了一片骚动的声音,
并且还有震耳欲聋的哭声。
似乎是许多人都围在了一起,
为了同一个因由哭号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柳秀娘的神色刹那突显怪异了起来。
迎着大家不解的眼光,她浅浅吐了口气,
启齿说明道:“那些全是城下被劫来的平民的哭声,
是那些流寇逼着他们哭号的。
因为那些人里面,有许多人的亲戚友朋都在锦州城中。
要不是今日守备老爷早已经下了死令,
让那些平民们不要外出,只怕这时城中已经会有大骚动的。
”
她摇了摇头:“哪怕作那些平民们没有骚动,
只怕这时城墙上的那些官兵也应该都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