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话之时,她的眼光如寒冰一般,凝结着锋利的寒霜。
只是于定安皇女而言,捏死一个对她不恭的人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多就是这个女人特别的叫她讨厌罢了,所以要抓过来亲自捏死。
在她十数载的人生里,尊贵的身份给她带给的荣耀,让她可以为所欲为。
于韩倾歌,她并不太放于心上。
打杀了之后,至多跟那三殿下陪个礼道个歉罢了,
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陛下,大概都不会在乎这些。
这个时候,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既然在南诏跟皇家联姻的人都必须是要有身份身份的,
在大梁,能跟皇子结亲的又如何会是普通人家?
只是哪怕定安皇女醒悟过来这件事,大概也不一定会觉得有什么。
哪怕作韩府的五小姐又能如何?
不打杀,她也有的是手段整治那女人在南诏,
她不明有多少手段整治那些顶嘴不听话的人了。
虽说现今在大梁有些束手束脚的,
可那都并非是定安皇女会注意的所在。
韩倾歌看到定安皇女就如此爽快的离去了,
心中了解,大概回去之时就会出现一些意外的事了。
定安皇女可不是那些受了气能够咽得下去的人,
恰恰相反,可可凡她受了气,必然是要把那口气给还回去的。
而那个原先让她受气的人,到最后要付出的代价必然惨痛。
能够成为定安皇女的目中钉,
韩倾歌不得不觉得自个今日的霉运果然是有够衰的。
所以说,在遇到三殿下之后,她的霉运就被彻底开启了吗?
今日所有的麻烦,全是与他有关的。
在离去了之后,三殿下的身旁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一个婢女,
没有人知道这婢女是怎么跟上去的。
这个婢女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普通,丢进人堆里都找不着的那些。
她低眉顺眼,柔声启齿求教:
“今日的事,主子考虑怎么做?”
三殿下眯入眼,显出一抹能够让女人迷醉的浅笑:
“今天看到这件事的那些女人,
全是京都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里的女儿,不佳动手,所以你不要去想了。
至于那定安皇女…”
他的眼光突显有些幽深,透显出丝丝危机的光芒:
“要是可以,我真想把那个麻烦的女人抹除干净!”
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婢女顿了顿,
声音愈加低了一些:“可以抉择用蛊毒去控制,
只是以定安皇女的高贵身份和特殊的身份,这种事容易被人发觉。
如果败露,对主子声名有损。
”
听到这婢女的话,三殿下摇了摇头,唇边的那抹浅笑也突显冷冽起来。
“如果可以,我早已下令了。
那定安皇女好似无知,真相上身旁有高人相护,而那高人则当心谨慎的很。
我们这边从来就没有动手的时机,没有把握的事,还是不要去做的好。
”
“主子说的是。
”
那婢女应了下来,有些迟疑地启齿求教:
“那韩府那个五小姐的事…”
听到这句话,三殿下的眼光闪了闪,面上的神态也突显十分无情了起来。
他十分随意的答复着身旁婢女的话:
“那不是我们要在意的事,她能不能活下来那全是她自个的事。
小容,你休要在我眼前打小主意,我说过的,我不喜爱自作主张的下人。
”
那被唤为小容的婢女呼吸一窒,十分快速的点头应了下来。
她之所以会那么问,只是是看在今日主子与那洛五小姐十分亲密,想探探主子的意思罢了。
面朝这样优秀的主子,除去那笙那个怪胎,
没有女人是不动心的,她小容当然也不例外。
从成为三殿下下属的那一天起,小容就迷上了自个的主子。
她不认为这是什么错误,毕竟所有在替他处事的女人们都在迷恋他。
如果一直能够替他处事,博得三殿下满意的话,
大概还能进惠王府里当上一个通房,而这正是小容最大的奢望。
不过,三殿下曾经说过随着她的女人们,他喜爱的是那些安分守己的女人。
所以所有的女人,都在他的面前体现的十分安守本分,没有体现出奢望。
而他明知道所有女人都在迷恋他,却一直若有似无的远离着,却又总是那般随和的对待身旁的每一个女人。
真是残忍的男人却又偏偏那么美丽,那么随和的叫人迷醉…
在小容同三殿下讲话之时,韩倾歌已经带了罗兰坐上了离去的车驾。
筵席倒是没有散,不过韩倾歌真的是坐不下去了,
莫不是真的还要去坐着看那些贵女们轻视的眼光不成吗?
更不需说,她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