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以百毒不侵的人实在是太少,她以为惠王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弃自个,所以警惕心降低了很多。
可是却没有料到,邵姨太加上月舒两人联手置自个于死地,而惠王在那个时候也已经放弃了自个。
虽然那时候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利益二字去说明。
惠王行事,莫不是依循利益二字来做的。
当她的利用价值已经不足以抵消邵姨太能给他带给的利益之时,她被放弃的宿命其实已经可以清晰可见了。
虽然可以明白惠王的举措,可是这并不能让韩倾歌对他的讨厌感抵消多少。
毕竟如果置身事外的话,韩倾歌可以视而不见;如果站在惠王的角度的话,
韩倾歌也会作出跟他一样的抉择,毕竟那个时候的惠王对她并没有多少情感,
放弃一个并不抵多么重要的下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是被放弃的那个人正是她,她正正是局中的人,所以韩倾歌的心绪很是复杂。
尤其是这时此刻,她成为了惠王的妻室,盯着他满面浅笑的样子,这样的心绪更加复杂了许多。
可是,俩人好似是一样的人,然而已经跨越了两辈子的距离。
这一生的惠王并没有作出那些事,而这一生的韩倾歌,已经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韩倾歌了。
惠王并不知这时自个的这个王后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带着笑意坐到了韩倾歌的身旁,替她摘下插在头顶的簪子。
“瞧你神色不佳,是不是今日成亲折腾的?成亲这事么,向来如此,只是也好,
折腾完这一次之后,这一生就不会再折腾第二次了。”
他一边说,一边替韩倾歌揉了揉肩膀,很是随和体贴的样子,简直都不就像个王上。
这样的惠王,让韩倾歌没有方法跟上一世那个跟她讲话冷酷无情的惠王联系起来。
上一世的那个惠王虽然对女人一样很随和,可那是明显可以看得出疏远和习惯性的随和,
与今日的随和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而且那个时候的惠王,往往是在要对付什么人之时才会跟她讲话,所以面上的冷酷并没有多掩饰。
像今日这样的惠王,韩倾歌很不习惯。
她显出一抹笑意,将肩膀稍微侧了侧,躲过了惠王的手,启齿答道:“我让下面的人打些热水过来,
王上洗把脸,在泡个脚,夜间睡的也会舒服一些。
”
她想了想,又答道:“不明王上身旁常照顾的人是谁,我替王上喊过来好了。
”
惠王一只手撑在梳妆台上,听到韩倾歌的问题,眼光闪了闪。
半晌,他才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我身旁一向没有什么照顾的人,也不会有挨近的婢女和小厮。
你叫人把水端进来就没错,我不是那么身骄肉贵的人。
”
听到他的答复,韩倾歌稍微微愣神了愣。
她的确是没有料到,惠王竟然身旁没有亲密的婢女。
她本以为像惠王这样的人,身旁凑上去的婢女没有成百也有几十的。
在愣过之后,韩倾歌点了点头,去了外面让人把热水给端了进来。
她将面上的妆容用水洗掉,再脱了外面厚重的嫁衣,最后算作松了口气。
回头一看,惠王已经把脚给泡在盆子里了,安逸的坐到一边盯着韩倾歌呢。
韩倾歌面上一红,将袖子挽起,准备帮他洗脚。
照顾男人这种事,韩倾歌没有做过,可并不替代她什么都不知。
在她正准备蹲下去之时,惠王皱了皱眉,自个把脚给擦了,启齿答道:
“我不需要人来照顾,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些身骄肉贵的人。
如果娶你进府即是要你照顾我,那你做的绝对不会比府中的婢女更好。
”
盯着韩倾歌一脸呆滞的神态,惠王有些哭笑不
惠王伸过手微微的拨开她散在枕头顶的发丝,将她的小头从枕头里给挖了出来,轻笑着问她:
“你这样不会把自个给憋死在里面吗?到那时外面就要流传了,惠王后新婚当夜把自个给憋死在榻上了。
”
被他如此一说,韩倾歌觉得自个要是真的出现了那样的事,预计都要被人挂在嘴边笑上足足一年了。
所以她神色通红的把头转了过来,可是原来是牢牢闭入眼的,不敢看惠王的脸。
听到惠王在她的耳旁轻生笑的声音,而他滚烫的身躯压在了自个的身上,
整个身子也在浅浅的颤动着,连带着她的肉体也随着颤动了起来。
他又吻住了韩倾歌的双唇,那双唇柔软甜蜜,让他情不自禁的想沉沦进去。
尤其是从韩倾歌鼻中时不时会哼出的一两声轻吟,虽然声音很细弱,
可是却让他觉得非常的美妙,让他更加兴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