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地点的人,是任何人都需要跪拜山呼万岁的存在。
听闻宫中妃子们位份不同,所使用的物件便绝然不同。
低了甲等即是不可逾越,上边能用金制的夜壶,可是下头的却连金制的汤勺也用不上一个。
这样明显的身份等级,便招致了直观的对比,所
以宫中的争斗除去生存,还有这一层的意思再其中。
万人之上,立于山巅,是何等吸引人的事。
即是韩倾歌,在这时面朝这些尊者们嘴脸之时,是忍不住感叹着身份和身份的好用。
“王后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事先也不派人过而言一句,
否则咱们也好准备准备,也免得让王后觉得不体面。
”
当时在韩倾歌面前那般骄横的大尊者,现今朝韩倾歌满面浅笑的讨好着。
“总归是娘家,我也不过听闻三姐回来了想回来看一看罢了,不抵作什么大事。
”
讨厌归讨厌,然而韩倾歌还是笑着回了他的话,并没有摆出神色来。
“哎呦,这不是大尊者吗?下人还记着大尊者可是强横得很的人呐今日个怎么就弯了腰了?
莫不是是年龄大了,所以这腰身也随着一天日弯下去了不成?”
韩倾歌不争论,不替代罗兰不争论。
她向来全是锱铢必较的,尤其是对韩倾歌的事更加如此。
她只是是个婢女,所以没那么多的顾忌,很是痛快的挖苦了一句。
罗兰这般讲话,让大尊者的神色变了一变,只是大尊者倒是能忍,并没有跟罗兰红脸。
他的腰不太明显的弯了一些,对罗兰笑的谄媚:“过去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
人全是会犯错的,从前我犯了些错,现今便不被原谅了吗?
王后大度,必然是跟一个婢女这般斤斤争论的。
”
前方说的话已经充足了,可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是惹怒了罗兰。
可是还没有等罗兰启齿,韩倾歌便挥手阻止住了罗兰。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大尊者,唇边显出了一抹浅笑:
“大尊者的意思是,我如果争论了,那我便不大度了?不大度,就不配为王后了不成?”
面临韩倾歌如此胡搅蛮缠的说法,大尊者张了张嘴,却不明该怎么答复。
而罗兰心中因为被韩倾歌拦下的不爽刹那变成了痛快,
盯着大尊者张口结舌的样子,她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也怪这大尊者讲话不注意,惹到韩倾歌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是他偏偏要多嘴惹上罗兰。
于韩倾歌而言,像大尊者这样的人其实是不会去在乎的,然而罗兰这些婢女原来是她的家人。
惹她无事,倘如果惹上了她的家人,她便不会那么好讲话了。
大尊者的那一句话,也算得上是刚好撞在了韩倾歌的枪口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婢女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就连看到院里站着的如此一帮人,都没能让她停下步子来。
洛老爷皱眉,第1时候启齿斥责道:“在这里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急忙滚出去”
那小婢女被洛老爷一吼,这才回想院里站着的全是主子,忍不住有些畏惧。
她缩着肩膀,看了韩倾歌一眼。
“爹,这小婢女是惠王府里的,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这般慌张的。
”
她朝那小婢女和颜悦色的显出了一个浅笑,
对她招了招手:“出什么事了?尽管同我说即是。
府里的主子们全是很好讲话的,不会责罚于你的。
”
既然她都已经如此启齿说了,洛老爷当然也明白顺坡下驴,点了点头。
那小婢女倒也不是真的十分畏惧,毕竟有韩倾歌在场。
只是这事倒也不能当场讲出来,所以她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朝侍者附耳私语了一番。
这个小婢女即是开始韩倾歌让侍者留下监视韩筱墨庭院的那一个,
在这小婢女与侍者私语之时,侍者的神色刹那突显凝重了起来。
随即点了点头,来到了韩倾歌的身旁,柔声说了起来。
“据那小婢女说,三小姐的院里又死了人,她过去瞧了一眼,
也在旁人那里打听过了,是照顾在三小姐身旁的一个婢女。
后来鹿韭出来了之后,她找了时机问过鹿韭了。
鹿韭说那婢女死之时无声无息的,原先不过坐到地上抹泪,
似乎其缘由在照顾之时得罪了三小姐,结果就那般莫明的死了。
”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吗?”
韩倾歌侧过头去问了一句。
侍者摇了摇头:“似乎比较隐秘,只是下人倒是觉得,
这院里的人不可能不知,怎么说是一条人命,只是是在装聋作哑罢了。
”
她如此说,韩倾歌倒也能明白。
毕竟婢女是命,虽然常常会有主子在自个家里虐死下人的事出现,
可是那全是不能张扬出来的。
一旦张扬出来,怎么说是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