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伍认真想了想,“好像就前几天吧,大概是周一。”
“周一……”
陶止喃喃两声。
过了会,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天向正诚趁他睡觉的时候出了门,说是回了公司。
原来是去了别人的庆生会。
可是向正诚为什么要撒谎?
向正诚隔着玻璃看着院子里讲话的两人,心里很不舒服。
向正诚话带深意,“高总在床上这么多怪癖,他居然还没被你弄死,果然是贱命。”
高寻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样多好,玩具耐操,我也不用再花心思去挑选新床伴。”
石伍跟他的时候可还是处,心思又单纯,这种人拿来做玩物再合适不过。
向正诚说:“听高总这意思,该不会动情了吧?”
“对他?难道我疯了?”高寻文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发泄的玩具而已。”
向正诚盯着高寻文,端起茶杯,把茶一饮而尽。
夜深了,墙角的座钟发出咚地一声。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说话,时不时碰手碰脸,像是离别许久再相见的情侣再见面似的。
向正诚坐不住了,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陶止弯下腰,摸了摸石伍的腿,“是高寻文弄的吗?”
石伍本来想瞒他,可是听到这关心的语气,他满肚子无地宣泄的委屈溢了出来,忍不住点了头。
但是石伍不敢告诉陶止,是因为他前几天想逃跑被高寻文抓住,这才打断了他的腿。
要不是陶止来见他,恐怕他现在还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
陶止眼角泛红,声音哑得像划过砂纸,“他为什么要打你?”
石伍最怕陶止哭,赶紧编了个谎话骗他,“我不小心砸碎了他的古董花瓶,被他踹了一脚,就这样而已。”
陶止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过了很久,他说:“对不起……”
石伍急忙伸手抓住陶止手臂,安慰道:“你别内疚,这腿伤没两天就好了。”
陶止想说什么,向正诚的出现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向正诚假装没看见搭在陶止手上的狗爪子,温和地说:“幺儿,我们该回家了。”
夜色下陶止的脸泛着潮红,眼睛含着水雾,像是哭过一样。
他说:“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