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楠以光速将那个蛋糕收入腹中,半倚着沙发摸摸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哼哼,“谁管你?”
“唉,你是我的亲亲老婆啊,你不管我,谁管?”马之鸣哀叫,“牛牛,给我一个爱的小亲亲就好了,就一个,求求你啦。”
“什么爱的小亲亲?恶心死了,滚滚滚……”牛楠忍不住大骂,但是就是不挂电话。
马之鸣不以为意,在那边肉麻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搬,终于把牛楠给逗乐了,“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撒娇,我为你感到羞耻,唉,唉,算是输给你了,”他警惕地左看右看,确定自己是在没有人偷窥的家中,才对着手机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啵”,虽然没人看,但小脸还是哗的红了个彻底,对着手机抓狂大叫,“你你你……你听到没?”
“没听到……”马之鸣拖长了声音故作委屈,“亲爱的声音太小了,再亲一下下嘛。”
“去死去死!”牛楠悲愤地挂了电话。
忙音从手机中传来,马之鸣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叹一声气,“调戏过头了……”
挂了电话之后,牛楠斜躺在沙发上,望向窗外,外面街道上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将夜空渲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他神色哀伤地看着那混沌的夜空,半晌,爬起来去到电脑边。
在专栏里开了一篇新文,《我等你,二十五万九千二百秒》,里面胡乱写了一些意识流的话,估计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新文刚一发上去,下面顿时刷出一片围观的,叫嚣着小牛牛思春了、少女了、春心荡漾了、明媚忧伤了、万受无疆了……
各种不着调的言论让牛楠无语,迅速将新文给锁了,没想到读者们热情高涨,火速在评论区建起高楼,题目十分之欠扁,《牛腩饭蛋疼菊痒春心难耐,他能否等到他的小母牛或者……放牛郎?》牛楠一口鲜血喷在显示屏上,无语凝噎。
qq在他将新文上传的十分钟之后已经跳得像羊癫疯,牛楠默默抹去嘴角的血迹,将一个一个聊天框取消闪烁。
这群闲人在qq上没能取笑到他,于是转而进行手机轰炸,短信铃声一时之间不绝于耳,牛楠无语地看着闪烁不已的手机屏幕,嘴角抽搐着接了章白的电话。
“哇咔咔咔,少女牛,”章白张嘴就是欠扁的话,“跟小马哥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这么文艺?”
牛楠对天翻个白眼,“关你屁事?”
“对,不关我屁股的事,关你屁股的事,”章白嘎嘎怪笑了半天,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你在等他娶你啊?”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他娶我?哈,笑话!”牛楠豪气万丈地干笑两声。
“那你等他什么?”
“我才没有等他,”牛楠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篇文章而已,看你这不淡定的小样儿,还是当妈的人呢,我为虎妞感觉到悲哀。”
章白被他戳到痛脚,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叫,“你才当妈!你还在肚子里怀着呢!我诅咒你一胎生他七个八个,吃奶吃死你!”
牛楠崩溃,“你去死!”
第89章 离家出走的小马
虽然那篇明媚忧伤的小文字被读者们嘲笑了,但他还是没有将其删除,坐在电脑前一遍一遍地刷新页面,他想看到马之鸣的反应。
但是刷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看到“铁血小马哥”上线,心情低落地码字,不知不觉就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被痉挛一般的腹痛疼醒,捂着肚子从电脑椅上摔下来,蜷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爬起来去洗手间尿尿,看着镜子中自己黯淡的脸色,轻轻叹一口气。
去宠物店之前刷新了一下评论区,没有小马哥的留言,牛楠撅嘴,用力一脚踹掉电源,电脑咻地一声黑了下来,牛楠顿时后悔,忙蹲下来检查有没有踹坏电脑。
简单洗漱一下,在楼下买了两个包子,边啃边向宠物店走去。
“hi!小牛,”隔壁的一个姑娘站在门口招手,“你家卡巴斯基到发情期了吧?啥时候带去交配?我认识一个姐们,她家的雌金毛也发情了,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牛楠心情恶劣地抬眼,“老子就是开宠物店的,还要去别人家?”
姑娘囧了,“你家都是猫,你叫他们和卡巴斯基交配一下我看看!”
牛楠语噎,忿恨地开店门,“我们家卡巴斯基是得过选美冠军的,她家什么破狗啊,能配得上我们?”
人家姑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生气地白他一眼,回了自家小店,“你爱去不去!哼!”
早上章白没来,牛楠一个人打扫完卫生,抱着嗷嗷待哺的小猫玩,过一会儿就去刷新一下评论区,但是马之鸣一直都没有上线。
是的,没有上线,不但当天没有上线,第二天也没有上线,他连续三天都没有上线。
牛楠越来越郁卒,经常走到哪里,都仿佛头顶着一片乌云,看得章白胆战心惊,一口咬定他一定是得孕期抑郁症了,给马之鸣打电话发现这个混蛋居然关机!
卡巴斯基的发情越来越频繁,这倒霉狗已经饥渴得有点雌雄不分了,在宠物店里狂吠,逮谁非礼谁,不但狂舔人脸还要附带下半身剧烈耸动,章白一不留心被扑倒一次之后大怒,勒令牛楠立刻带去做绝育手术,或者赶紧给它找只母狗。
牛楠没有办法,只好腆着脸去找隔壁姑娘要了那只雌金毛她妈的联系方式,牵着狗前去相亲。
对方也是个开宠物店的,牛楠的卡巴斯基一进门,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其伟岸的风姿顿时倾倒了全店雌性犬类,那只雌金毛刷地从笼子里站起来,将笼子晃得哐哐直响。
牛楠转身就走。
“哎哎,”雌金毛的主人忙出声,“别走啊。”
牛楠不悦地看着那只奔放的雌金毛,“身为女子,却不知矜持为何物,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小王子?卡巴斯基,走!”
“呜呜呜……”卡巴斯基呜咽着,拼命想要挣脱绳子去找他的相亲对象。
“没出息的笨狗!”牛楠大怒,“有异性没狗性的东西,你说,你是要我,还是要那个雌的?”
卡巴斯基被他的大吼大叫震慑住,小媳妇状耷拉着耳朵委屈地站到牛楠旁边,蹭蹭他的腿。
牛楠总算满意,戳着它的脑袋教育,“鄙视你个下半身动物,看着个雌的你就兴奋,你知道她一定适合你?万一她品行不端你怎么办?万一她是个悍妇你怎么办?万一她不守妇道你怎么办?你这傻逼!”
卡巴斯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脑袋抵着牛楠的小腿碾来碾去,口中委屈地呜呜哀叫。
听了牛楠的话,雌金毛的主人出离愤怒了,“你才品行不端!你才是个悍妇!你才不守妇道!两条狗配个种而已,你当是干什么?娶儿媳妇?告诉你,就你这刻薄样儿,我也不会叫我闺女嫁你们家傻儿子,什么烂人啊?给我滚出去!”
牛楠带着卡巴斯基被赶了出来,郁卒地打辆车往回走,卡巴斯基被万恶的封建家长剥夺了自由恋爱的权力,十分委屈,但是又屈服于某人的暴力统治不敢反抗,哀怨地趴在牛楠的怀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脖子。
“舔屁舔啊?你个贱狗!”牛楠瞪眼,又想到某个三天都没有露面的死人,想要上网看看他有没有上线,一摸手机,坏了!
忙将卡巴斯基赶到旁边,在上衣裤子口袋都翻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急忙喊司机回头,回到雌金毛家宠物店,可怜巴巴地问店主有没有看到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