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只说不合适。
门内响起晋国的吉音:“季真真,永泽不知晓你得罪的是谁,你也不明白么?”
在车里永泽已经给她上了顶好的金疮药,这会子挣扎着爬下马车,对吉音的方向跪下磕了一个头:“多谢公主大义,郡主厚爱,给府上添麻烦了,我这就离开。”
永泽不依,跺脚道:“季家你是不能回去了,你还能去哪?”
季真真挤出一副无所谓的笑来:“我本来就不想回去,偌大一个长安,定有我的容身之处,你就放心吧。”
晋国也没做绝,命人把枣红马和兔子交给她,额外给了她两锭银子:“你去住客栈罢,也有个落脚的地。”
季真真趴在枣红马上,怀里装着兔子,晃悠悠离开晋国公主府,忍不住眼角一酸,长安之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沮丧了一会,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暗骂自己矫情,容身之所而已,租一个民居就可以。
打定主意,轻轻拍打枣红马的头,示意它去牙行。
下马的时候,疼得她龇牙咧嘴,晃荡了一下,被一双手托住。
她回眸,撞进一双温润的眼,是萧敛。
空荡荡的巷子里,他微笑看着她,眼角瞟过她狼狈的裙子,视若无睹,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说的话却叫人心头发寒:“季娘子可是没地方落脚。
前面我有一幢私宅,备了上好的伤药,新的罗裙,不如去那?”
热食,软塌,多么有吸引力的邀请,可是季真真知道,私宅,去了就变成了他的金丝鸟,从此世间再没有季真真,只有仰人鼻息的美妾季氏。
看不出来,外面温润如风的二皇子,竟然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想起裴扬的话:“你离萧敛那是厮远些。”他一向不会骗她。
她嫣然一笑,慢慢凑近萧敛的耳朵,朱唇亲启:“滚!”
萧敛被她笑得晃神,她五官明艳,如今被打得半死,脸上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