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直立行走了，但是，必须有人搀扶。

他也恢复了一部分的意识，能够认识他的太太，也就是申师母。

他没有恢复语言功能，无法说话。

他似乎认识江天毅，他见到江天毅，会抓住江天毅的手，紧紧的握住，嘴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他似乎对任碧帆基本上是不认识，见到她，没什么反应。毕竟，任碧帆和申老师在一起工作的时间，比起江天毅和申老师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太多太多。

申老师，按他的状态，是无法再进行任何的科研工作了，他已经没有任何高级的意识，看不懂报纸，听不懂电视，说不了话，写不了字。

现在，已是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了。

任碧帆对江天毅说，

“毅儿，我们去看看申老师吧。上次一月份看到他，我觉得很惊讶，他能从植物人状态，恢复到那样，真是奇迹。

可见，医生们，脑科学家们，对人脑的认识，还是极其有限的。

医生们在申老师刚刚病倒，抢救无效的时候说，完全会是植物人，我们还去医院轮值，看护申老师。

像申老师一月份的状态，根本算不上植物人，而是一个中风病人，恢复了一部分知觉。

我想去感谢一下申老师，不管他是不是能认得出来我。也想看看，申老师是不是又多恢复了一点。”

江天毅也想去看看申老师。毕竟，申老师是他真正的，博士导师。

他说，

“帆儿，真的，我们最好每个月，都去看一下申老师。给申老师申师母，带些吃的用的东西过去。申师母，照顾申老师，挺不容易的，也走不开，买东西也不太方便。”

两人手牵手，向教工区的那个超市走去，他们需要给申老师家带些东西过去。

真的是已经春天了。

路两旁的梧桐树，长满了满树的粉红色花骨朵儿，有的已经先等不及了，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散发出清新自然的香气。

还有许多种类不同的花儿，桃花、蔷薇、月季、芍药等等，都是含苞待放，争相斗艳。

这是一年里，花儿最多，颜色最鲜艳，空气里飘满了春花的香气的季节。

这个季节，让任碧帆想起了。两年前，她第二次考gre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