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一副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的样子,方寸有种错觉,感觉看到了隔壁小区90岁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这幅悲天悯人的模样相差无二。
“没事要多走动走动,保持身心愉悦,这才能活的长久嘛。”
太子脸色似乎更抑郁了,“方寸兄说的是,只是父皇说我命中有劫,若是随心所欲,必遭大祸。”
甘霆问道:“皇上有没有说过此劫何解,要你注意些什么?”
“只是叫我莫要乱走动。”
方寸摇摇头,“那你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想来这太子几十年如一日的被皇帝当成金丝雀般关在皇宫,虽说精心呵护,但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就算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方寸从马车上一蹦,探出头去,折回来时手中拿了两串火红圆润的糖葫芦,把一串塞到甘霆手里。
“呐,请你吃个糖葫芦。”
“还有你的。”
方寸递给太子,太子却摆了摆手,“父皇不给我吃甜食。”
“就吃一点点,不会出事的,你尝尝,超好吃。”
在方寸的盛情难却下,太子十分纠结的拿起了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
方寸嬉笑问道太子:“怎么样,好吃吧。”
“难吃死了。”
一旁的甘霆率先得出结论,嫌弃的将糖葫芦一把塞到方寸嘴里。
方寸咬了一颗,“不会啊,很甜。”
“到咯。”
车夫将牛车停了下来,方寸抬起头,扒在牛车的围栏上,面前不是富华的将军府,而是一个宽阔的平底,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个高高的用木梁搭起来的拱门。
“这是哪。”
车夫道:“俺是跟着前面几位小姐走的。”
“校场。”甘霆先行下车,向弱不禁风的太子殿下伸出了手。
太子自然习惯了这种被搀扶的日子,也没觉得不妥,将手搭在甘霆的手心,稳稳当当下车了。
可一旁的方寸觉得不妥,很不妥,因为甘霆这小子带着太子走了,头也没回,牛车很高,方寸很怂。
“喂!”
没人理他。
行吧,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方寸一咬牙,蹲下身子往下一跳,完美落地。
这些日子在甘霆的摧残下,他已经自我训练到摸爬滚打至少不会扭到脚了。
“你们怎么这么慢。”孙婉静大概也受不了繁琐的服饰,拿着扇子扑棱的比谁都快。
有几个从未见过的公子哥凑热闹过来,“这几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