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用。”张秀山被盯着脸看了半天,扭了扭身子,“给我爹用的。”
姜糖:……?!”不是,她顿时就更好奇了。
顾连珹给她解释,“秀山的爹,以前是台上的青衣。”
姜糖盯着顾连珹眨了眨眼睛,又猛地扭头看向张秀山,“就是那个……那个啊?!”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瞪大眼睛问张秀山。
张秀山点头,看到姜糖眼里没有那种嫌弃的眼神只是单纯好奇才松了口气。
他笑了笑道:“嗯。供销社的雪花膏难抢到,以前都去市里的百货商场给他买。”
姜糖表示理解,角儿嘛,爱美正常的。
不过这时候不是不让弄这些吗?
看出了姜糖的好奇,顾连珹小声道:“秀山的爹以前是市里的人,后来才到的曲江县,在曲江县和秀山的娘结婚。”
“那秀山的娘是干啥的啊?”姜糖顺着问下去。
顾连珹声音顿了顿,用更小的音量回答:“秀山的娘,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以前是国营饭店的大厨。”
姜糖惊讶的眼睛睁大,捂着嘴点头。
张秀山见姜糖的眼神瞥过来,笑着道:“我娘在我十三岁那年就死了,我爹顶了我娘的工作,但是他身体不好得长年吃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那时候我跟老三和老四是同学,他俩见我饿肚子,就偷偷从家里带干粮给我。后来被徐婶子和三婶子发现,逢到了开学的时候就把给他俩的干粮多放上一半。”
要不是这俩兄弟给他的干粮,他现在还不能长成一米九的大高个呢!
姜糖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俩老姐妹个顶个的心善。
要不然也不能一个处成大队人缘最好的,一个还养出了男主这样的孩子。
小会议结束。
几人把东西分门别类的收好,然后出去又说笑了一会儿。
三婶子靠着徐静芳,懒懒散散的剥花生吃,“胜利,你明天跟老三一起去运输队见识见识呗,万一那里头的人欺负咱乡下人不懂门道,你到时候往跟前一站也能吓唬吓唬人使。”
顾胜利:“……”他身板是高大,但一不如连容力气大,二没有秀山一米九的个子,他就是个弟弟!
张秀山笑道:“两位婶子放心,运输队就在国营饭店对街,我跟那里头的工作人员认识,到时候我也过去帮着瞧。”
顾连容拍了拍心灵受伤的顾胜利,“听见没,你到时候还能蹭秀山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