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想到许良卿,对自己的装扮技能再次起疑,“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看姜雪对这话感兴趣,神秘一笑,吊足了胃口,“细枝末节!做捕快这一行的,最喜欢探究了,她为什么穿的总比别人厚?为什么不跟别人一道上厕所?检验尸体时,脸红,讨厌肢体接触。这些,分开来可以解释人的某种‘变态’,合到一起就起疑了。我和兄弟们观察一个月,确定她是个女娃子。”
“厉害。”姜雪莞尔,上官看那浅浅笑容,呆了一瞬。
她想起衙门汉子们的360度大转弯,搬尸体的活不让她做了,时不时拉个家常,她对他们笑的时候,他们常抱住脸蛋,现在想来,是害羞。
这不戳破倒真是温柔。她心里涌上暖流。
思绪很快回到正事上,照目前的形势,凶手一时半会很难抓住,他的再次现身定是又有人失踪,而通过这几次作案地点她发现刚好汇成半个心形,下一个地点是皇城,姜雪不想再增加牺牲,她决定以身犯险,“上官,你去查查皇城最近有没有要成亲的?和他们商议一下,我去冒充新娘,上次还缺了几样,灯笼,粉刷院墙,要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样,凶手说不定是从事这职业的。”
“不行!”许良卿立刻反对,话出口又松了下,“我……当新娘。”
姜雪膛目结舌,“王要是出了事我十个脑袋也担不起。”
“那就随便找个人,反正你不行。”
“就让我去吧,你派些高手,在暗处看着呢?能有什么危险。”语气撒娇,许良卿哼了一声,甩袖欲走。
“什么时候?”
姜雪犹豫了一下,“大后天。”
次日晚。
她只换了发饰和衣服,行礼拜堂是另一个姑娘,她安坐在床沿,手指绞着红帕子。
门口两人昏昏欲睡,一个姑娘走来,“我家夫人给小姐送了东西。”面容羞赧,一猜猜到是什么,她了然地点头,不再困了,脑子里是淡淡的春色。
上官躲在床下,只能看到一双脚。姜雪脚向左扭,示意别轻举妄动。
一阵香扑来,迅速捂住鼻,阵阵晕眩。他死命咬住嘴唇,爬出来,那姑娘戴着面纱,看到人吓了一跳。定神看他虚弱的样子讥讽一笑,拉着新娘向窗边拖。
姜雪千算万算未料到这招,浑身软倒,许良卿突然冒出,使尽力气靠近她,两手交握,一只脚狠狠撵上去。
他们发不出声音,两双眼睛写着许多,又像白纸似的纯粹热烈,就这样静静看着,时光给他们残酷的静好。
姜雪松了手,那女人歹毒地又洒下□□,嘿嘿笑着,“这还真好用!”整个屋子的人都软倒,她戴着特制的面具,得以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