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想吃的是青菜身上沾的苏符身上的灵气。盛葵觉得不是大问题,大不了到时候让他多跑两趟,就不信一点用都没有。
“喵。”花花和小老鼠最先同意,他们知道盛葵说的是什么。
其它小动物虽然不太了解,但想到帮个忙就能不用被苏符嫌弃还能吃到有灵气的食物,还是很划算的,遂也跟着点头答应。
盛葵达成目的,哪怕她还没成功说服苏符配合她的计划,依然心情很好。
接下来把吐了几天泥沙的几只鱼吃完,做了水煮鱼、清蒸鱼、煎鱼等各种鱼之后,盛葵见苏符态度有所动摇,也就更不急了。
每天还是去山脚下看看种的山薯,把跟村里买的木头扛回来晒太阳,在发现苏符屋里有很多白纸之后,甚至把前世自学的画画捡了起来,每天画画猫、画画老鼠,画各种小动物,偶尔的时候把前世的二次元男神闺女也画出来。
她没有像高楼和周和轩一样,在忙完山薯的种植之后还去挣村里的公分,把自己每天的日子过得悠闲又充实。
因为六月的时候开始下雨,闲下来的时间更多了,待在屋里画的画也更多,盛葵震惊地发现,苏符其实是个小古板?
盛葵从小山谷回来,开门就见苏符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着笔在写写画画,“你又在干嘛?”
苏符头也不回,“我在帮他们画几件衣服。”
盛葵心里一跳,手都没洗就冲上去看,只见桌上几张纸摊开放着几张纸,是她摸了多日的崽们,原本衣着清凉的二次元帅哥美女们此时全都穿上了黑色的外套。
看着就很严实、保暖。
她的崽子们一下子从英姿飒爽的男神女神变成了准备过冬的土娃。
盛葵呆住了。
“苏符!我要杀了你!”盛葵面目狰狞,刚摸了小鱼儿的爪子攀上苏符白皙的脖子上,死命摇晃,“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剥夺了她们的灵魂!啊!你知不知道!”
“咳咳咳,你放手,你要谋杀亲夫吗?咳……”苏符猝不及防偷袭,吓得一下子丢开手里的毛笔。
毛笔落在纸上划出一道粗长的墨水。
盛葵:“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婆!”
“亲夫个屁,你都杀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看你毁了我多少个老婆,你这个混蛋!”
苏符扯着脖子上的手,“你先放手好好说话,我不过帮他们画件衣服,这不是脸还在吗。”
手被抓住了,盛葵用头去撞他脑袋,“你这是画了一件衣服的问题吗?!她们不穿都比穿你画的那件外套好看!”
盛葵悲痛欲绝,在他手上的力道有些松懈的时候用力把手抽出来,快速把桌上的老婆们捧起来检查了一遍。
看完发现没一张幸免,每一张都多了一件灰扑扑的外套。盛葵心如死灰。
看苏符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很生气,接下来几天都不想跟你说话,以及在我消气之前换你做饭。”
盛葵说完就走,带着她的崽们准备回房间疗伤。
苏符心虚地摸摸鼻子,在盛葵走出门槛时还是提醒她,“今天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你。”
“谁啊。”盛葵语气生硬。
听到她的语气,苏符更心虚了,伸着脖子想看她表情又怕被发现,“就是前几天说的村里来的新知青。”
“哼。”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苏符把走进来的蠢猫提起来,“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前两次也没见她这么生气啊?”
“喵喵。”因为你上次画的衣服是给我们穿的,长得不像人。
“可是这回的也不是人啊,哪有人眼睛占了半张脸,男人头发还拖地的。”苏符的说到后面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弱了些,“而且那些是什么衣服,就两块小小的布片,穿了就跟没穿一样。”
想到那些画没被他改过之前的衣服,苏符表情平静,耳朵却泛红,“算了,大不了下次我就当没看到好了。我不应该跟女同志计较。”
又肥了一圈的花花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翻白眼,做出吐了的恶心表情。
苏符眼神一瞥,冷笑,“你敢嘲笑我?”
花花跳下桌,去看它今天抓了一天的小鱼仔。
苏符还在纠结该怎么跟人家道歉,他刚才觉得对方似乎都要哭了。
院外传来叫他的声音,“家里有人在吗,我们过来拆房了。”
苏符跳起来往外走,“在,于大哥,你们进来吧。”
差点忘了,他今天在家就是因为请了队员过来帮忙拆房。也不知道盛葵为什么这么着急,不仅早早让他找人订了砖瓦,还一定要在六月结束前把整个道观拆完。
来帮忙的于大哥瞧着房子,感叹,“你小子看不出来啊,这么懒竟然都攒够建新房子的钱了。”
苏符笑:“大多数都是盛知青攒的,这房子一建,我们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走出来的盛葵刚好听到这么句,冷漠,这人的财产可比她多多了,她敢说全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没人能赶得上他。
另外三个过来的队员听了苏符的话,侧目,虽然这两个月听了很多次苏符吃软饭的事,现在听他亲口这么承认,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就觉得果然不愧是全村最懒的人,吃软饭都这么理直气壮。
于大哥于富笑了笑,“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这房子你想怎么拆?”
苏符:“全拆了。”
大家惊了,“全拆了?那你们住哪。这房子也没到用全拆了的地步吧,直接在旁边建个新的不好吗?”
“就是啊,到时候你们孩子娶媳妇了修葺一下,还不用花那么多钱。”
这他哪懂,盛葵宁愿跟他挤一个随便搭的茅草屋,都一定要把这原来道观的建筑全拆了。
他倒是反抗过,被对方一句到时候破房子让他住,他就不得不屈服了。
苏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盛葵,跟他们解释,“孩子还没影呢,等他能结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留着这么个房子在这里占地,我每年要少多少菜。”
盛葵听到这解释眼皮一跳,瞪了眼苏符。
于富倒是认同,这时候浪费土地可是很奢侈的行为,“那倒是。不说了,你们的东西都搬出来完了吗,我们开工了。”
“还有点东西,我去拿出来就可以了。”
苏符会自己的房间,把枕头等一些零碎的东西搬去后面临时搭建出来的小茅草屋。
盛葵也回去搬东西。
几个队员看她们分头行动,还觉得有点奇怪,“你们觉不觉得盛知青今天有点看起来不好说话啊。”
“是有点,尤其刚才苏符看盛知青的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的,估计是吵架了吧,你看他们都分房睡了。”
“所以说软饭还是不能吃啊,看苏符原来多傲一个人,自从和盛知青成亲后,现在都能跟我们聊天了。”
“还变黑了,估计没少被盛知青派去干活。”
“啧啧。”
苏符朝他们几个招手,“可以了。”
几个大男人经过这么一交流,现在再看苏符这模样,多少觉得他有点小媳妇的气质,尤其旁边站着个冷脸的盛知青,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于富被他们的话洗脑,轻咳一声,“别聊天了,赶紧干活,争取让小两口在暴雨来之前住上新房子。”
“对对对。干活。”
苏符对上他们同情的眼神,觉得莫名其妙。
“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几个大男人闻言眼中的同情更浓了。
竟然还要自己做饭!
他们看向盛知青,第一次对她刮目相看。能把苏符训得这么听话主动,真的是很有本事了。
看来回家以后要让家里媳妇少接触他们夫妻两,不然媳妇学坏了,也让他们做家务,他们估计要呕死。
拆房子很快,几个人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把道观变成了一片废墟。
晚上完工之后,大家就坐在已经结了小龙眼的龙眼树下吃晚饭。
于富边吃边感叹:“我刚才就见到你们家地里种的菜又多又好,没想到吃起来也这么好吃。”
盛葵笑了笑,“种的多了我们也吃不完,如果你们不嫌麻烦,待会我就给你们拿点回去。”
“好啊好啊。”另一个话更多的队员连连点头,“你们不知道,我家里人为了地里能多产些吃的,不是种红薯就是种韭菜,我每天吃红薯叶都快吃吐了,还不如吃野菜来的有胃口。”
“对了,你们不是已经在山脚种了山薯吗,怎么还浪费自留地又种了这么多山薯。”
一说到这个,盛葵就想笑,“那是山药,叶子长得跟山薯一样而已。”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种出来的的山药为什么歪歪扭扭,凹凸不平的。
难不成是因为它还小,长大了就直了?
盛葵有点不信。
但山药肯定比山薯值钱,明年他们可以把一部分山薯换成山药。
于富几个听她的解释都没当回事,在他们眼里山薯不好吃,山药长得跟它差不多,估计也好吃不不到哪里去。
几个人吃完饭就回家了。
留下刚吵完架的苏符和盛葵看着小小的茅草屋,别扭地不想睡觉。
最后还是苏符脸皮最厚,假装没吵过架一样,把刚洗漱完的盛葵拉进屋了。
“对不起。”
盛葵一瞬间又把下午的事想起来了,心火又起,抬头一看到他表情严肃的样子,反而愣住。
“嗯,然后呢?”
苏符左顾右盼,用眼角余光瞄她,小心试探道:“要不然我帮你把它们改回来?”
盛葵怀疑,“你还记得他们原来的样子吗?而且你又看得下去了?”
苏符神色纠结,其实他做下这个决定之前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但总不可能两人就这么一直闹矛盾吧。
苏符想象了一下两个人三天没有交流的那个画面,眉头皱得死紧。
那样子好麻烦。
“要不然你说说我怎么做你会消气?”
盛葵沉思一会,“就按你说的做吧。”
把那些画还原,就好像要帮她们脱衣服一样,对于恨不得给她们包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苏符来说,应该是一个很足够的教训了。
她倒是想放过他,但这么轻易原谅他又有点不甘心。
这人明明平时表现得挺正常啊,平时村里人下水田干活露胳膊露腿的,也没见他怎么不对,怎么对纸片人的标准这么不一样。
盛葵真是被他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