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熙的车是银色的幻影。
司机在前方开车。
桑胭跟卓熙坐在后排。
真皮车座发出淡淡的野兽身上的味道,夹杂着卓熙身上的烟酒味,全都是放纵的气息。
桑胭局促的坐着,不禁又有点后悔上车了。
车没开出多远,桑胭的手机就在疯狂的响。
先是鲁鸣圣打了一个电话来查岗。“桑姐,现在快十点了,你回去了没有?”
“我已经在宾馆房间了。”桑胭骗道。
“你别骗我。”鲁鲁紧张的说,“我哥马上要下戏了,跟着就会打视频给你。你最好准备一下。别整什么幺蛾子,连累我。”
“啊?还要视频?”桑胭没想到这一出。
沈煜自从回去了那拉提,总爱天天查桑胭的岗。
这几日因为两人晚上要拍夜戏,赶进度,疏于问候,桑胭没想到他还要视频。
鲁鲁临挂电话都还在叮嘱:“我明早的机票飞过来。桑姐,你千万千万不要跟卓熙靠近。我哥可烦你俩的事了。你别拔老虎须哈。答应你让你来拍这部戏已经不错了,你千万别犯错。”
“我知道了,就你啰嗦。”
“桑姐,你千万别离谱。”鲁鲁一再的强调。
“我一直在恒河里。”桑胭挂了鲁鲁的电话。
密闭车厢内,将桑胭跟鲁鲁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卓熙不悦的咳嗽了一下,点开了车载音乐。
是一首英文歌,以前学校门口的酒馆里常在雨天拿出来放。
此刻下雨听着,倒是应景。
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行进,密密的雨,扑洒在挡风玻璃上。
像情-欲的网,缠住人的思绪。
车灯在黑暗中照出两道昏黄。
沙漠影子从窗外掠过,一座又一座,是寂寥的景色。
桑胭听着乐声,不由得想起了已经被时光翻页了的她跟卓熙。
“昨天我看到重艺的妖孽校草割割了。在音乐教室拉小提琴,帅死死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