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
“你要干什……”
话没说完。
最后的字节已经被尽数吞没。
这个吻热烈汹涌,带着不言而喻的掠/夺侵/占,几乎要将她的呼吸尽数吞去,不留一丝一毫。
霍音闭着眼,身体软成一团,羸弱地沉入其中。
直到这口气息快要彻底上不来,窒息,也飘然欲仙。
她才终于被对方好心放开。
逼仄静谧的车厢。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霍音更是不知道因为刚刚换不过气还是因为对方炙烈的吻,睁开眼的时候两眼都蓄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起来像是晶亮反光,带一点点莫名的可怜感。
程嘉让目光自眼前姑娘晶亮的眼睛逡巡而下,落到她被吮/弄殷红的唇瓣。
原本的涂得口红颜色片点不留,唇色看起来,却比刚刚涂过口红还要惹眼得红。
他抬起手,骨骼分明的食指半屈,慢条斯理用指背揩过霍音发肿的下唇。
下车之前,他撂了一句威胁的话。
“三秒钟之内,下车。”
“……”
“什么。”
“多一秒,我都可能会反悔。”
……
-
大概是真的担心他自己会反悔。
程嘉让帮霍音提着行李箱从地下停车场出去到北京南站,一见到顾师姐和这次同行的同事韩宇,打过招呼他就匆忙回去。
到了高铁站。
霍音的这趟洺乡之行,才算是真正拉开了帷幕。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样快。
明明两天前,她的主要工作还是程何联姻的项目,前天晚上还在为她跟程嘉让的关系被程家人知道以后工作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他们而苦恼。
没想到仅仅是中间过了一天,一切的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的工作从商业炒作变成了纪录片拍摄。
工作地点从北京变成了洺乡市下辖的小山村。
其实霍音知道,之前徐教授将程何联姻的项目交给她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报社里其他不少记者私下里都很羡慕。
觉得那是个轻松又赚钱的好活,反观这个纪录片,愿意拍的人少之又少。
换作任何其他人,大概都要觉得丢掉之前的项目,来拍摄纪录片简直是从云端到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