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橙用力的握了握季初然的手,才恋恋不舍的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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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退烧了,但岑橙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没力气。他洗了个热水澡就乖乖爬上了床,给手机充上电开机之后才发现安歌打了好多电话过来,还发了很多未读消息。
岑橙读完安歌给他发的消息,漂亮的圆眼睛瞪得圆圆的,直接拨了个电话回去。
“橙橙,你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安歌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刚刚在医院挂盐水,手机没电了。”岑橙趴在床头侧着脸,声音软软的:“表哥,你微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发烧了吗?没事了吧?你昨天找我的时候我因为太累了就睡着了,没想到我朋友会看我手机,还给你出那种馊主意。对不起呀橙橙。”
“我没事了,又是上次那个洛大哥吗?”
岑橙抿了抿唇,他之前也有晚上给安歌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安歌。所以他昨天才会选择发微信消息,而不是打电话的。
“对,就是那个傻-逼。还特么删了消息毁尸灭迹,你放心,我已经揍过他了。”安歌没感情的骂了句,“不过这种事情,那什么,反正你们两情相悦也成年了,早死早超生嘛。”
“表哥,你又乱用成语。”岑橙笑得眉眼弯弯。
安歌那边支吾了一声,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橙橙,那什么,疼吗?”
岑橙脸红了一下,细细的应了声,宛如小猫儿呜咽:“很疼啊……我还以为自己会死掉。”
“看来季初然还挺天赋异禀的。”安歌顿了顿,安抚道:“不过第一次一般都挺疼的。那你早点睡吧,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感冒了。”
岑橙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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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也没那么腰酸背痛了,岑橙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总觉得连周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些。
早上刷牙照镜子的时候,岑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些暧昧的痕迹,好像是吻痕……季初然亲的太用力了,明明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些痕迹还这么明显。他有些害羞的拿创口贴把那些吻痕都遮了起来。
季初然今天戴了一个黑色口罩,只露着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眼尾带了些掩藏不住的倦意。他右脸肿的厉害,实在没法见人。
岑橙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初然,雨泽哥是不是又打你了?”
季初然摇摇头,顺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没有,是脸肿了没法见人。我哥他误会了,以为你没成年所以才动手的。”
岑橙抿了抿唇,拿手指抵了抵自己的脸颊,小声反驳:“我看起来哪里没成年?”
“哪里都。”
岑橙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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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然谎称感冒,所以戴口罩上课老师也没管他。
体育课的时候,下去解压的同学明显多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一直透不过气的枯燥复习压得人无法喘息。
男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打篮球,岑橙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就去小卖部买水了。他拿着两瓶海盐苏打水回篮球场的时候,忽然被人喊住了。
是盛星洛。
“盛同学,有什么事吗?”岑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盛星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伸手按了按自己后颈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吻痕,很明显。”
岑橙瞪圆了眼睛,慌乱的拿手捂住了自己白皙的后颈,然后摸到了创口贴。他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盛星洛:“你……”
盛星洛看着他的动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那些创口贴下面真的是吻痕啊。季初然玩的可真野。”
岑橙撇撇嘴,又瞪了他一眼。
盛星洛眉眼微垂,忽然说:“如果你先遇见的是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岑橙捏了捏手里的苏打水瓶子,抿了下唇,语气坚定:“如果的事我不会去想的。”
盛星洛望着他那双瞳色极浅的漂亮眼睛,水蒙蒙的猫儿眼里仿佛永远藏着碎光。可是里边已经住了人了。
岑橙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留下盛星洛一个人愣在原地。
“阿洛~”
黎年不知从哪跑了出来,笑着勾了勾他的肩膀:“你咋了,一副衰样?”
盛星洛没什么感情的看了他一眼,说:“走开。”
“我明白。”黎年依旧嬉皮笑脸的缠上来,“其实小公主要是单身的话,我也追了。”
“他眼睛里就只有季初然。你别做梦了。”
最后那句话既是说给黎年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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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最后的那几个月过得很快,每天吃饭睡觉上学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日复一日。还有各种高强度复习,那种压迫感任谁都不想在经历第二次。
二模之后很快就迎来了三模,岑橙的成绩一次比一次考的更好,他原本有些微妙失衡的心态也慢慢调整好了。对自己的健康也更上心了些,不敢再随随便便的生病。
至于那件事,岑橙还是觉得太疼了,所以和季初然约定了高考之前都不再做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