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听徐曜洲说:“下次吧。”

傅均城不情不愿应了声“唔”。

徐曜洲说:“下次让哥哥在上面。”

傅均城没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言外之意,不疑有他又点点头。

明明喝多了的是徐曜洲,可莫名其妙连带着他都有些许醉意,奇了怪了。

忽然又听徐曜洲不依不挠问:“哥哥是我的了吗?”

带着气音的话就拂过他的耳廓,听得傅均城心都酥了。

傅均城微微睁开一边的眼,眼里倒映着暖色的灯光和潋滟水光,小声说:“还不是。”

徐曜洲深深看他一眼。

傅均城说:“我上回偶然看见了一对情侣戒,可以定制刻字的那种,你再等等。”

傅均城刻意把“偶然”两个字说的很重,以显示自己是真的很偶然,而不是刻意去找了很久的。

他本来是想等对方生日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可这会儿实在没憋住,就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傅均城又有点后悔。

得,叫你嘴快。

惊喜没了吧。

但隐隐约约又莫名有些心安。

他上辈子没能将替对方求的护身符给出去,这辈子说什么都不能再出纰漏。

早点知道也挺好的。

眼前是看着他,眼神愈发深邃的漂亮桃花眼,傅均城的心忽然狠狠抽了下,像有密密麻麻的针落在心尖上,让他有一点点喘不过气来。

傅均城的喉结稍稍滚了一下。

他有些想问,但又害怕问。

那场来势汹汹的火总是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甚至对方满身是伤的样子,只一回想就令他的心脏止不住地发颤,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在掌心,疼得厉害。

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之间似乎形成了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从来没有提过那件事。

心头仿佛掀起滔天的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但落在浓稠的目光中,只剩下无法言说的万般思绪,隐忍又招摇。

傅均城控制不住,仰头那鼻尖蹭了蹭徐曜洲的鼻尖,颤声问:“那个时候疼不疼?”

徐曜洲便在这长久的沉默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傅均城说:“这回不会再让你那么痛了,我保证。”

不过瞬息,未完全落下的尾音又被堵了个满怀。

徐曜洲说:“很痛。”

傅均城被推到沙发一角,双手攀上徐曜洲的肩膀。

徐曜洲咬着他的耳,轻声道:“哥哥摸摸我,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