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明日你去看看,试试那儿味道如何,情形如何。”
茯苓闻言,搓了搓手,“害,那什么,那小的明日出府去瞧瞧,打探打探消息。”
顾泽拿过一页宣纸,继续默写着下一首诗词,吩咐道:“银两你去管家那领,这个月还没有领花销银子吧?”
茯苓愣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眼睛左右瞄了瞄。
表小姐在书院读书时,她贴身照顾着,负责很多要花钱的杂事。
通常表小姐都会放些碎银两在她这里,花销银子也是她去领。
可昨日她已经去领过这个月的花销银子了,看模样表小姐还不知道她的花销银两已经降了。
她试图委婉地提醒一下,希望表小姐能在世子面前好好表现:“昨日已经领了二两银子了。”
顾泽的笔顿了一下,“领二两作什么?”
“小的先行告退了。”茯苓胡乱作了个礼,根本不敢看静静磨着墨的小世子,赶紧退了下去。
茯苓心想,哎,表小姐的花销银两降至二两了,比她的月钱只多了一倍。她哪能拿着这个钱去酒楼大吃大喝呢?
还是明儿早点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真的前五十名免单吧!
顾泽愣愣地看着茯苓落荒而逃,抿了抿唇,明白了什么,慢慢挪过目光看向身侧的人。
她哭笑不得,书玉给她降花销银两了?什么时候的事?
短短一瞬,顾泽已经算了一下,昨日阮万承诺会督促匠人日夜赶工,五日后装点一新的冰鉴就可以交货。
阮万出人工,她出珠宝的成本,三百两。
这事本是要今日和颜书玉商量的……
还有她和阮万商议的一起做生意,她预计自己是需要一笔银两。
唔,大约要几千两……
要不,再去找个冤大头?这次找谁好呢?
胥琼?不行不行,胥琼的银两都在花丛中,她没钱。
顾泽在脑海里罗列了一圈人又排除后,发现还是戚时最可行。
戚时亦是家中独女,与阮万不同的是,她娘亲娶的是曾经的皇长子,如今女帝的亲哥哥,根本不敢纳小,家里也没有庶出的姐妹兄弟。
正因此,戚时就有些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但伤天害理的恶事,倒也没做过,只是有些逞能好斗。
不过,戚时在京城权贵中的能量,也是非同一般的。
就她吧,冤大头二号。
顾泽深思熟虑的当头,颜书玉放下手里的墨条,见她半晌不吭声,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