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来找爷爷了?”村长家的伯伯总是会在我来到门口的时候这么大喊一句,同时也是在提醒屋内一直沉迷于象棋之人。
“嗯!”每一次都要用力从鼻子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回应,虽然也说不上多费劲,但总比能正常开口说话要麻烦许多。
“伯伯今日煮了些栗子和玉米,过来,我给你拿一些,过会他们就出来了。”
我总是一瘸一拐的样子走过去,看着他不断往篮子里放玉米和栗子就连连摆手,始终不敢伸手去阻止,与其说不敢,倒不如说,是不能与人接触。
我一着急就会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时候他们能猜出来,但有时候却不能。
“我跟你村长爷爷吃不了这么多,你还小,多吃点,才好长身体。”
伯伯伸手要来拍我的肩膀,我连忙后退两步给他鞠躬以表感谢,看着我这傻傻的样子,更是笑不合嘴,“要是村里的孩子都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
寄人篱下还总受人恩惠,如今又被这般夸奖,换谁都难以心安理得的应下这褒奖。
“乖孙儿,来啦,今天又不小心过了时间,”看着自家孙儿手里捧着一大篮子的玉米,栗子,连连向老王感谢道,“哎呀,老王,来你这一次就给这么多,我下次还敢来不?我们爷俩吃不了这么多。”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吝啬不得,拿回去吧,我跟村长两个老头不是吃的更少吗?”
“那我们就拿回去了,谢谢。”
我在一旁只能以鞠躬的形式表达感谢,回去时,爷爷接过我手上的篮子,“我们明日早些起吧,再摘些蘑菇野菜。”
“嗯。”
每次接受了别人家的馈赠,我们爷俩都会心照不宣的上山捡些柴火送给他们,但这次实在是收了太多了,早些去再采些蘑菇给他们送去。
天还没有要亮的意思,爷爷就掌灯了,我收拾好的上山需要准备的东西,看着爷爷背上箩筐,拿起一根拐杖,提着灯就出门,我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紧随其后。
漆黑的山上雾气很重,爷爷捂着口鼻重重的打了几个喷嚏,我取出随身携带手帕递给他,他笑了笑,伸手去摸我的头,软软的,“真乖。”
摘完蘑菇,捡完柴火,爷爷背上,手上都拿着许多柴火,腰间的布袋装着一些平时难以采摘到的草药,看着很沉重,可我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早晨阳光照下来的时候总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有什么一直在吸引着我,我身上仅存的微弱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汲取,对于支配这副皮囊,已然是困难。
“爷爷..”我虚弱的靠着一棵树坐下来,喉咙尽量发出声音,但出来的,却是十分怪异的尖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