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落了点温热，那人陪着他蹲下来，环住他:"怎么了？”

沈念没有动作，他呆愣着，像个失去操线的木偶人，动不起来。、

靳东阳看了眼叶辰，转眼又去看沈念手上的东西。、

一份很普通的死亡证明，死了个很普通的人，张扬。、

靳东阳喉间梗了什么东西，他把沈念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揉实了从三楼扔下去。、

他攥住沈念的冰凉渗骨的手:“念念，这是假的。

沈念的头动了动，视线落在靳东阳脸上，没有说话。、

靳东阳携着沈念的腰把人揽起来，笑:"你连叶辰的话都信了么？”

沈念这才开了口，沙哑的惊人："我不信他……”

一句话，他红着眼眶说了太多遍，说到忘记了呼吸，梗的人几乎失声。、

靳东阳捂住沈念的嘴，他把人抱住了，一下下抚着沈念的背:"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沈念在发抖，靳东阳觉得，他不一定是相信了，只是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几乎要把沈念击垮了。

靳东阳抱了他很久，沈念难得这么乖巧，一动不动。、

等沈念终于抬起头的时候，靳东阳说:"回去吧，孩子们还等着你昵。”

沈念摇头，眼睛血红，似乎纸上印章上的颜色印进了眼底:"不去了，我得去找一趟张扬。”

靳东阳说:"你不是说他去出国散心了么？”

沈念在笑:“他去了哪，我也跟着去瞧一眼，总归要看到人才能放心。”

靳东阳说:"我跟你一起去。”

沈念指了指屋里:"人太多了，你走不了。”

靳东阳不肯松手:"那明天再去，也不差这一天。”

沈念说:"已经等了两个月十三天，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

沈念抓着手机边打电话边往楼下走，靳东阳竟拦不住他，也无法阻拦。、

他如果在这个时候用什么强硬的手段把沈念留住，兴许会引来更大的变故。、

沈念和李春江打电话:“喂，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