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郁洺和同事相处,虽然关系很好,经常打闹,但郁洺跟他们一看就是朋友,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亲密。
郁洺被问住了。
还能是为什么?
他吃姜昼的,住姜昼的,每天都在姜昼怀里撒娇,他不跟姜昼亲近,还能跟谁亲近。
可是这话他没法说。
他把玩着姜昼的手腕处的袖子,
“你让我想起我家里人,”郁洺轻声说,“很温柔。”
姜昼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安心的人类。
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暂。
但是待在姜昼身边,就好像小时候跟家里一起去山洞避暑,他变成原型睡在中间,四周都是微凉的空气,舒服得想打呼噜。
他想到这儿,又对着姜昼笑了笑。
姜昼却没笑。
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案,可是真的听到了,却还是有一丝失望。
果真,郁洺也许连喜欢和依赖都分不清。
不过他没说什么,反而问郁洺,“那你家里人呢,都在哪儿?”
他一直想问,为什么郁洺才十八岁就要自己打工,也不去上学。
郁洺犯难地咬住了唇,这要怎么跟姜昼解释呢?
他们妖怪的考核,学习,跟人类不太一样。
他绞尽脑汁地圆谎,“我……我在的学校,要求我们社会实践一年。然后才能继续上大学,我现在就是在实践。”
姜昼神色微冷。
听上去不像什么正规学校,起码在国内,他没听说过哪个高中的社会实践是去咖啡厅打工。
郁洺也怕姜昼再往下问。
他站直了身体,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呢,你家里人都在哪儿啊?”
他跟姜昼住了这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姜昼的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