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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马人又一鞭子抽来时,玩耍腻了一般,大黑马忽地注意到前方的节目录制现场,相比蠢笨无趣的同伴们,前方似乎热闹得多。

紧紧关注着远处局势的d抽着嘴角,哀嚎起来:“不会吧。”

黑马如d不愿,撒开了蹄子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越来越显出它庞大的身形,黑色的皮毛如上好的丝绸一般,光滑可鉴。

袁依云几乎能从那张马脸上看出恶作剧成功似的得意表情,而且,那表情还越来越近。

——黑马直接在往她这冲。

惊叫顿时响起,没人反应得过来,顷刻间黑马已经冲到了她的眼前,她能看到黑马摇晃了一下马头,注意到了她,但不耐地继续朝她撞来。

它有一人多高,扬起了蹄子,眼见就要踢中她的内脏,将她远远击飞。

忽地腰间被人揽住,被人用力一带,她顿时被那人揽到怀里,身体后倒,和那人滚做一团。

下意识闭住了眼,袁依云感受到身体连续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纵使是摔倒在人怀里,但还是有些疼痛。顾不得那么多,她惶惶睁开睛,发现,抱住保护她的人是刚才还在和她聊天的江浪海。

江浪海扑倒了她,满身草屑,狼狼狈狈。

明明自己也是个并不强壮的小姑娘,需要人保护,却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了她。

袁依云一时间眼眶发热,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心悸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住江浪海的手。

江浪海的手冰凉,袁依云猛然发觉不对,细看,江浪海闭紧着眼嘴唇苍白,看起来是受了重伤人事不知的模样。

袁依云被吓得大叫她的名字:“江浪海,你怎么了!”

被人恐慌地叫了名字,江浪海这才慢悠悠睁开眼,做作地嘶哈一口气,才表情恢复正常,对袁依云笑得狡黠:“哈哈吓你的。”

“”

我佛慈悲。袁依云忍住了扇过去一巴掌的冲动。

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毫发无损的江浪海对她比出一个k:“等着。”

根本阻拦不了,自己的身体还在发软,袁依云眼睁睁看着江浪海精力十足地冲向那匹在现场四处冲撞的黑马,

似乎是看准了黑马冲撞的路径,江浪海斜截向黑马欲撞去的方位,没等半秒,黑马一到,江浪海便伸出手抓住它那长长的马鬃。

黑马痛叫一声,四下甩动马头,江浪海抓着马鬃顺势从侧面翻身而上,稳稳骑上了马背,当当骑在正中央。

反应不及,被人骑在身下,黑马简直气炸了肺,发了癫一样上下发力,一时扬起前足,接着猛踢后脚,疯狂颠背,使出全力要把背上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给甩下来。

可惜毫无用处,背上人紧紧抓着它的马鬃,矮着身抱着它的长颈,双腿也发力紧夹着马腹,被抱住夹住的黑马只觉自个快要窒息而死了。

使劲翻腾跳跃,高高跳起、重重落下,往左使劲甩,往右拼命颠,将周围冲撞得混乱一片,黑马使出了全身解数还是无可奈何,被背上人抱着颈部,越抱越紧,已经喘不过气,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estion,黑马在马生即将终结的时刻思考了一秒马生哲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嘶鸣一声,它忍住痛意,收起蹄子停住动作,终于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