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啊,”柏芫伸出手,轻勾了勾她的下巴,“到时把孩子丢你们这儿,我和徐湛霖就去过二人世界。”
“想得真美。”
“是吧,我也觉得想得美。”
“但可以考虑。”
木绘栀和柏芫相视一笑。
将近十点,马路上的霓虹灯依旧很亮,路上车水马龙。
木绘栀喝得微醺,抱着路边的一个路灯杆子不撒手。
她这个样子被拍到了,肯定免不了讨论,柏芫从木绘栀的挎包里翻出一顶渔夫帽,给她戴上。
“我头晕。”木绘栀缓缓蹲下来,仍是紧抱着路灯杆子。
“让你别喝那么多吧,现在知道难受了?”柏芫轻拍着她的背,“那个酒很烈的,能喝酒的人都不喝那么多,你酒量又不好,还非喝。”
“谁知道那么烈啊,”木绘栀额头轻抵在路灯杆子上,她头真的很晕,“祁珈言什么时候来啊。”
柏芫看了看时间,她和祁珈言通过电话了,他马上赶过来。
“他在来的路上了。”
“他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啊。”
柏芫将她头上歪了的渔夫帽正了正:“现在路上正堵车呢,”她轻拍着木绘栀背,“我老公也没来呢。”
“肯定是我老公来得快。”
柏芫胜负欲突然起来了:“不,是我老公快。”
“不是,”木绘栀脸贴着路灯杆子,“我老公才快!”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飘进路过的路人耳朵里。
柏芫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对劲,脸都开始烧起来了:“我们干嘛争这个。”
“不知道。”木绘栀打了个酒嗝,一抬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她这边过来。
木绘栀手指着前头:“他来了。”
祁珈言手拿着外套,胸膛因喘气起伏着。
来这里,要经过一座桥,那桥因为车流量大,有车辆刮蹭,所以堵车了。
他从计程车下来,跑了几公里才来到这里。
柏芫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你喝酒了?”
“嗯,和其他老板吃饭,喝了点酒。”
“你没开车来吧。”看他这样子,倒像是跑了一路。
“没开,我坐计程车来的,”祁珈言盯着窝成一小团的木绘栀,眼角都是笑意,“我哥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