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幻不幻身,翼云天在此时根本不会介意。
暐暐本就最为娇美,现出原貌,更显得秀色可餐。况且,要一个女人以另一人的模样承欢,翼云天倒也没这样重的口味……
醒来,日上三竿,翼云天起晚了,极少有的事。
想到昨夜的场景,他还是很郁闷:大喜的日子,新娘被掉包了,自己还与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如果说是被下药了、神志不清,此事尚且情有可原;可自己是清醒的,她就明晃晃地在眼前幻形,再现身——
她是耍了心机,自己是不是也半推半就呢?
想到这儿,翼云天就见不得身边的暐暐睡得安稳了,推搡她:“该去拜见母亲了。”
暐暐翻了个身,喃喃:“不去,昨晚太累……”
这话听来,翼云天竟有些难为情:本以为自己不是贪欲之人,但她确实美好,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才会情不自禁地一而再,再而三……
“咳咳,昨晚之事,不完全是你情我愿的。”翼云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只觉得说什么都心虚。
“是呀,翼云公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我苦苦哀求,您才不忍拒绝的。”暐暐继续寐着,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声音全是慵懒,“你可满意了?”
翼云天噎住了,满意了什么?
是刚才那些堂而皇之的违心话,还是指昨晚的颠鸾倒凤?
“若不是你化作她的样子,那些荒淫之事断不会发生。”翼云天看似振振有辞,实则理屈词穷,就赶紧换回之前说的话题,“昨晚之事,母亲还不知情,于小姐该与她老人家好好解释一番,也好让我们明白你孔雀家的行事作风。还有,我翼云家的妻妾,只有与母亲请安敬茶之后,才有正式的妻子之名。于小姐若真是有心正妻之位,就更应该好好地侍奉左右。”
(翼云天赌她不敢与母亲解释这档子荒唐事,自己昨晚才在心中打定主意不叫她好过,怎么能让她称了心意呢,至少不能这么快)
暐暐彻底被吵醒,她起床气很重,满眼的烦躁:“翼云天,昨夜我是初经人事,你是过尽千帆。我今天只想睡觉,母亲那里,你随便解释!”
说完,整个人连着脑袋,全都躲进被子里。
翼云天又怔住了,昨晚还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今天就张牙舞爪了,就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不知所谓!”
他离开,她探出脑袋:他猜的没错,她是真没勇气与旁人解释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她可以不要脸,但只能是对着自己喜欢的翼云天;旁人若敢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她不会姑息。
既然想清楚了,她又安心入眠:春风十里,嗅见甜甜的花香,听见清脆的鸟鸣,心田是破土而出的嫩芽,红黄蓝绿青靛紫,伴着清风欢喜地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