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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快要到饭点了,可以提前去餐车车厢占个座。

梁笑也是无聊得很,于是慢悠悠地拱起身子,打了个哈欠下了床。

软座车厢离餐车近,大家都待在自己的车厢里,平时很少会外出,一路上很安静,几乎看不到路人。

快到餐车的时候,一对老夫妻迎面走了过来,穿得还挺体面的。

梁飞英礼貌性地冲他们笑了一下。

对方打量了一眼梁笑,立即笑着回应,“这是你女儿吧?长得可真俊!”

口音一听就是北方人。

梁飞英点了下头,“是啊,笑笑,快跟爷爷奶奶问好。”

梁笑先是乖巧地喊了两声,好奇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后,眉头却微微一皱,等老夫妻走远后,她扯了下梁飞英的袖子,好奇问道:“他们是谁啊?”

梁飞英道:“好像跟咱们在一个车厢里,之前碰见过好几回了。”

这对老夫妻每次看到她都会主动寒暄几句,她也就主动跟对方打起了招呼。

梁笑眨眨眼,也就没再多问。

母女两来到餐车,幸运地占到了最后一个座位。

扑克牌是上火车前,梁飞鸿塞过来的,没想到这会儿还真派上了用场。

两个人的扑克牌玩法其实也有不少,梁飞英要玩的那个玩法叫做“钓鱼”,她以为梁笑不懂怎么玩,先是耐心地给梁笑讲解了一下规则。

梁笑当然是懂的。

所谓“钓鱼”的玩法,就是抽掉大小王,剩下的扑克牌平均分配,然后每人轮流出一张牌,叠成一个长列。

谁出的牌和上面长列中的某一张相同,就能连带这两张牌再加上中间的所有纸牌一起收入囊中,而如果有人抽到了“j”这张牌,就能无视前面那个规则,直接将长列中的所有牌一次性带走,因为“j”的形状很像鱼钩,所以这个游戏才被称作是“钓鱼”。

等到一开始分配的手牌消耗完毕后,游戏就算结束,谁最后获得的纸牌多,就算谁获胜。

这个游戏玩法简单,却异常上头。

母女两很快就玩得忘乎所以。

除了梁笑这一桌,其他卡座上也有不少人在娱乐,有谈天的,有下棋的,她们隔壁那一桌甚至开了一桌麻将,其中有个女人还挺着个肚子。

梁飞英目光好几次落在那个孕妇身上,眉头皱起。

梁笑问她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道:“他们这一桌人好像不认识。”

这么一说,梁笑也发现了,那一桌子四个女人,其中有两个皮肤黝黑,发质粗糙,手背上青筋凸起,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劳动的人,说话是北方口音;另外两个,包括孕妇在内,都是细皮嫩肉的,说话一听就知道是海城那边的人。

这一桌麻将明显是临时搭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