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这白凛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玄武峰座下事由早便全权由弟子代行,多他一个少他一双, 也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只是玄天赦劝白凛的时候,倒是废了些口舌,最终还是搬出了张仲琰这才说动了白凛。

白凛心里有些打鼓, 他从未做过如此离经叛道之事,若非因着玄天赦与张仲琰的缘故,便是逼死他,他也不愿上那魔修的宗门去。

玄天赦为了安抚白凛这两日的情绪, 便遣了孟汲带着雪芽儿去跟寒诀坐了一部马车,自己带着不愿见寒诀的白凛一辆。

“阿赦,我总是心里慌张极了。”

玄天赦给白凛细细掖好腿上的薄被, 问道,“怎么了?”

白凛把白梦余下来的遗物琉璃羽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说道,“梦儿她,为什么呀?还有师父, 师父他当时知晓了什么事情?”

“不清楚,”玄天赦摇头, “左不过见了他的面就知道了。”

“还有……”白凛勉强挤出个笑意,看了看自己的身型, “我现在算个什么?先头寒诀说过我身上有股子诡异的香味,那香味,你知道是什么的,对吧?”

玄天赦见他问起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叹了口气,也不愿多说。便不说他自己现下尚且还不清楚寒诀口中这尸香到底是什么,便是真的如寒诀所说,那他也便不愿告知白凛真的真相。

他的师兄已经太过可怜了,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刚刚过门妻子、妹妹,就连崇敬的师父也为了自己永堕魔道,若是再将他已是个怪物的事情也说出来,那便是真真要了他的命。

玄天赦忽然忆起了寒诀曾告诉他的事情,那是在雪芽儿出现了异样表现的时候。

雪芽儿虽然化了人型,但是他修炼时日尚短,还控制不利落自己的妖气,时不时的露出个小耳朵小尾巴出来,有些过分可爱。他最爱粘着白凛,若是白凛不在,便时时刻刻跟着孟汲。

“阿汲阿汲,我们去哪里玩吧?”

雪芽儿受了寒诀的指点,在短短半月便妖气大增,不仅话说得流利多了,便是这个头也抽条了不少。不大几日,便像是十岁孩童一般的模样了,看上去和常日里营养不良的孟汲都要比肩了。

孟汲拉回蹦蹦跳跳的雪芽儿,训道,“师父说了让你我二人今日必得习会这三章的意思,不能出去玩!”

雪芽儿噘嘴,“阿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常日里都带我出去玩的,我还记得我们出去抓鱼的时候,你还跌在水里了,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