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医师摇头。

“那便请医师退下吧,这边有我。”

见医师已然离开,玄天赦便不再犹豫,只吞了一小口药水,嘴对嘴地将药水过渡到了寒诀的嘴里。

寒诀的嘴唇就像是他的体温一样,颇为冰凉。甚至还伴随着些许血液的甜腥味,但玄天赦却有些挪不开了。那薄唇柔软温凉,像是伴着糖水的甜渍,让人欲罢不能。

他大概知晓了自己是为什么,他就等着寒诀苏醒了,等着选个好的日子,把他的决定告知寒诀。

不大一会儿便将一碗药水全部渡到了寒诀的嘴里,寒诀还是未曾转醒,只玄天赦坐在床边悄然看着他。寒诀的脸色已变得渐渐红润了起来,不大像方才那样的苍白难耐,唇边的血液早已止住了。

已是过了约莫一日了,另一边的白凛已经缓缓醒来。借由着弟子汇报来的消息,玄天赦已知晓白凛在张仲琰地搀扶下,已开始慢慢下地行走了。

他倒是不担心白凛,只不过有些怨对,到底是寒诀为了白凛才成了如此模样。倒不是气恼白凛,而是张仲琰连差个人来问询一下寒诀的状态都无。玄天赦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如何作想,只愈加地看张仲琰不顺眼起来。

月亮爬上半空的时候,寒诀便醒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瞧着玄天赦在一旁担忧的神色,一张嘴却又是满口的血腥味,只自己吞咽了许久方才觉得缓和了过来。

寒诀问道,“阿赦,我昏过去了?”

玄天赦点点头,眼眸半阖,颤抖的睫羽暴露出了他的担忧后怕,可他语气中却是轻松的,“没事的,医师那边已经为你瞧过了,只气力使用过多才造成这样的。”

说罢,玄天赦心中又有些不快,想着寒诀在做此事之前怎得连与他讲述一番后果会有多可怕也无,只让他平白无故地担忧着,便语气又有些凝重了起来。玄天赦说道,“寒诀,你下次再做什么事情之前,能不能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也会……也会担忧的吗?”

可寒诀却由衷地笑了起来,他恢复了气力,只光顾着调戏玄天赦说道,“阿赦也会担忧我的,我当真欣喜。”

“废话!”玄天赦斜他一眼,可见寒诀那还是略显凄惨的模样又软了心,“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与你喂药。”

玄天赦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寒诀轻轻扯住了。回头看便是寒诀那双狭长的好看的眼睛,带着些水气,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他顿时心里如同融化了一般,尴尬地问道,“怎么了?”

“阿赦,我浑身都疼。”寒诀眨眨眼睛,“你能不能留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