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寒诀换了个姿势,右手撑着下颌, 紫色的缎衣更是拗出个漂亮的轮廓,再配上他那张艳丽如画的面庞, 更显得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玄天赦看着寒诀那副诱人的姿态,却是长吁了一口,没有言语。只按捺不住胸腔里“怦怦”跳动极快的那颗脏器,飞红也上了眉梢。
寒诀见玄天赦表现,竟还轻巧地抬手抹了抹唇边,那引诱的意味更著。寒诀说道,“不过综其,我便大胆猜测了这雁姬公主准定有些问题。她约莫是知晓屠仙宗藏着个她舅舅的亲生孩子,但一不知男女,二不知为何。”
“那她选择林燕燕……又是为何?”
寒诀沉吟,“尚还不知,我便想着大约是因为林言实是屠仙宗长老,但年岁尚短,根基还不够稳固。她总得想着择一个好控制又有地位之人,才容易实施她的计划吧。”
玄天赦接过了话,“所以她没曾想,竟然误打误撞,直接选上了她的亲亲表弟。不知该说她命好,还是命不好了。”
“是。”寒诀点头,“随后几日在屠仙宗的时日,她便更加细致地打听清楚了,加之你刻意安排的那些明示暗示的,她直接确定了林言实便是她要找的人。”
雁姬还未离开屠仙宗时,寒诀与玄天赦二人,便着手安排着雁姬以为自己洞悉了一切。
不论是凡间的戏班子唱的,还是屠仙宗下人的细碎言语,甚至还雇了人去在雁姬面前表演了一副嚼舌根子。说着什么,就说这林言实当年被人搁置在林府门口的时候,是何等情景,又说他发起癫来杀了哥嫂一家,更有甚者还悄没声息地言语了林言实为何常年以人皮面具敷面,从不露出真实面貌。
岂不就是因着这人魔混血,造成了他的面容多年来不曾变更过。
真真假假地混作一团,蒙骗雁姬还是如鱼得水的。
雁姬得知此类消息必定会欣喜若狂,将一切告知自己的母亲淮虞。随后,寒诀便劫了淮虞传给雁姬之信,这才方知当年林言实母亲却有一条红线钱币所串的,留作信物给林言实。
寒诀细细思量,当真从当年林言实母亲暂住之所的角落里寻出了一枚铜币。只不过年久,那钱币上的红线已腐,只余下一枚擦抹干净的上面刻着淮陈二字的钱币。
玄天赦将钱币翻来覆去除了“淮陈”二字,并未寻到其他任何的异样之处,便道,“寒诀,不如唤个手艺精湛的匠人来,仿照这铜币做个一模一样的。只免了这‘淮陈’二字即可,再将这钱币送至林言实手上。若是雁姬瞧见了,定以为是那枚信物。”
“是了。”寒诀此次倒还未有法子,便叫玄天赦已说了,“阿赦真聪明。淮虞信上只提了他们有这么一枚信物,恐怕是连自己都不知晓这信物长成什么模样,如此一来,骗她们母女岂不是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