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当真料事如神啊!”玄天赦读完信上所言,不由得慨叹一句。
寒诀也便接下了这份夸奖,“谬赞谬赞,玄城主也是谋略过人。”
两人言罢,便相视一笑。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便是自己体味罢了。
玄天赦抖抖信件,并无夹带,便道,“如今你倒是作何感想?我们需得将林言实从魔宫捞出来才好。便是如何捞,怎么捞,何时捞?”
“阿赦问的都是好问题。”寒诀笑得明媚,又是琢磨着如何戏耍一番,却被玄天赦一个眼神横地瘪了嘴,“何时的话,我约莫记着四十年前的这个月是魔君的生辰。他啊,总是得给我下帖子的,更别提他这寿数是过一日少一日,没几日好活了。”
“这魔族寿数比凡人长了太多,就连普通的都能活上三五百年,更别提魔族贵族了。”寒诀叹了口气,又道,“可这几任魔君,却是未曾有活过五百寿数的。你就说现在这个淮陈,这个寿辰过了也不过三百九十岁,却已是垂垂老矣、病入膏肓了。倒不知当个魔君,是好是坏了。”
玄天赦听闻也随之无奈地道,“许是与人皇一样吧,殚精竭虑之人,总是活不久的。”
“所以啊,”寒诀笑吟吟地望向玄天赦,“阿赦一定要少做思虑,陪我万年万世的。”
寒诀说的是情话,可却听在玄天赦耳朵里面偏生歪了个意思。他只当寒诀再嫌弃他寿数短,还怨他这几日老是出谋划策,却是逾越了。
玄天赦嗤笑一声,“你若是嫌我了,我大可不必在屠仙宗呆着。”
说罢,便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临走还摔了房门,直整得“框框”作响。
寒诀却是摸不着头脑,诧异地瞧着玄天赦说走便走的方向去。疑惑地想着自己可是又那句惹到玄天赦不快了,他不是再同玄天赦说情话吗,说让玄天赦生生世世都与他一起来着。
莫不是玄天赦恼了他,不愿与他生生世世都在一处?
可不应当啊,玄天赦嘴上明明说着的是“你若是嫌了我”。寒诀不自觉地摸摸手腕,他哪里敢嫌弃自家的这个小祖宗啊,便是捧在手心怕是掉了,含在嘴里怕是化了,哪里还敢嫌弃。
寒诀瘪瘪嘴,竟猜不透玄天赦又是闹哪门子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