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汲向来与白凛亲近,看他师伯如此这般操心劳神,心里也是有些酸涩。但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只点点头,“师伯一切小心。”
说罢,他便趁着夜色浓重,又回了城外破庙。
玄天赦听完孟汲的叙说,却恰好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那包茶叶。
“什么茶叶?”玄天赦问道。
孟汲思索了片刻,便应道,“我瞧着是咱们平日里在屠仙宗喝的那种茶叶,我看师伯出门也便只带了那一个。”
玄天赦听完孟汲所说的话语,便在喃喃着茶叶。不多时,便见他脸上展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骂道,“老狐狸!”
“什么?”孟汲茫然。
“那个你该叫师祖的人,当真是个十足的老狐狸。他算计人的技巧可太让人措不及防了,也不怨你师兄上了当。”玄天赦冷哼一声,解释道,“汲儿,你可记得这茶叶是怎么来的?”
孟汲先是点头又摇头,继而睁大了双眼,喃喃道,“师父你的意思是……师祖他,早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只是找个实际的东西坑了师伯?”
“不错。”玄天赦一笑,随意地靠在了破庙的柱子上,手指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又说,“他恐怕早便觉得师兄出现的当不当正不正,绝对有问题。便又凹起他惯用的那副姿态,装模作样地跟你师伯拉近距离,随即便发现了这茶叶是魔界的特产,叫你师伯留了一包与他作证据。”
孟汲有些急迫地问道,“现下怎么办?可用我去通知师伯此事,我怕他会有危险。”
玄天赦摇头,“不必。若是我那师父真的想要找白凛的事儿,便不会连个看着他的人都没有了。他这次之行总得还是处理我的事情,白凛那边若是贸然惊动,便也不好。”
他拍拍旁边的空地,叫孟汲过来坐下。玄天赦右手边便是已经沉睡的寒诀,寒诀的尾巴已是收不回去,勉勉强强就着玄天赦的血液能维持点人的理智。
可玄天赦却依旧不知道这事情有何而起,又要向着什么地步发展。可到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暂时没有解决办法的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师父叫你向魔君那边传的信息,发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