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要你们放过玄天赦啊!”朱长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说道,“仔细想想,她不过就是想让你们相信玄天赦杀的不是什么普通人罢了。”
他看着面前众人,见他们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地点了点头,便笑了起来。
只是一个微笑之后,他又换上了痛苦的表情,说道,“玄天赦是我亲手养出的徒弟,当年他在四象门中我都能受他蒙蔽,让我以为他是个乖巧听话的。可是来之前我方才查出,原是当年与他同届竞争的几名弟子,都是死于他手啊!”
朱长老为了让玄天赦坐实这个罪名,竟是连瞎话都编了出来。这脏水泼的又快又狠,叫旁人听着师父都如此说了,更是找不出破绽来了。他现下只想要让玄天赦死在玄安城,要不然他的一切排布都白做了。
玄天赦气极反笑,冷冽地说道,“原是师父也如此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白的偏偏被你说成黑的,这脏水往我身上泼的倒巧,这是要一击毙命啊。果然是养我长大的师父,要是如此说,那我这一身毛病,都是传承于您的。”
“你!”朱长老瞪眼。
孟汲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几步到了舒甜身边,探了舒甜的鼻息与脉搏,朝玄天赦摇了摇头。
玄天赦惨然一笑,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他生生将舒甜推上了死路。若是他能阻止舒甜为他言语辩解,便不会被恼羞成怒的朱长老一击击杀。
可是没有如果,若是当真有如果,那便是没有那他来玄安城任城主的事由了。
“你说你不过试验一下她,可是呢?”玄天赦指着倒在地上,没半点声息的舒甜说道,“可是她死了!”
朱长老还在瞪着眼睛,“你的同伙,死了也罢!”
“我的同伙?”玄天赦转身看向众人,“你们好好瞧瞧她是谁,她是城西边去年死了奶奶的舒甜。什么同伙,好笑吗?她是你们一同的城民,却被如此打死。到底孰是孰非,你们还不明白吗?”
一时间众人已经摸不清状况了,只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地相顾无言。
朱长老气的跳脚,又辩解道,“你们当然瞧着是那个舒甜,可在我这儿只是个障眼法……她,她长了一张长脸小眼睛,可是舒甜?”
朱长老宛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玄天赦面前叫嚣着,让他不禁摇头。
众人只觉得一时间竟是搞不清楚状况了,可朱长老说的事情他们不能验证,玄天赦的解释更是不能追寻。随波逐流般的,众人皆闭上了嘴。
他们默认着玄天赦做错了事情,默认着这一切事由的发生。
那之前替玄天赦开口的中年妇人仍是想说些什么,可被她男人一下子捂住了嘴,求饶道,“姑奶奶,你可留给咱们全家留条活路吧。你没瞧见那凶悍的模样,我真怕你也被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