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白凛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一道天雷才变成如此模样的。
许是他们思虑过多了,白凛的模样与寒诀并无相同的干系。
玄天赦摇了摇头,说道,“先别想了,汲儿那边在寻古籍了。只是你俩这般棘手,古籍上也无记载。哪里有什么半人半妖的,还有我那师兄,游离在六界之外竟是个尸修。”
寒诀听闻“尸修”二字便笑了出来,说道,“哪里造的称呼,但却是事实。我这尾巴虽说还好看,但确实不大方便呢!”
“就你这幅模样,先头我也说了,正是像女娲娘娘。莫不是你这血脉中还传承着些许女娲娘娘的遗留?”
寒诀听罢,作了细细思索的模样。完毕,他便也认认真真地点点头说道,“兴许是呢。”
玄天赦忙道,“天大的胆子叫你这个小小仙兽敢去设想女娲娘娘。对了,先头你可是说要拆一枚鳞片与我的,可还作数?”
“自是作数的。”寒诀将尾巴扬到自己面前,搬着就揪下一枚鳞片来。
可他偏偏惺惺作态地装疼,捧着尾巴吹了许久,才委委屈屈地把鳞片搁在了玄天赦伸了半天的手心之上。他瞧着玄天赦对他还是无动于衷,便说道,“阿赦,疼。”
玄天赦只作充耳不闻,拿了鳞片就捏了根红线上去穿好。他这才似乎刚看见寒诀的可怜一般,笑着走上前去,说道,“你先头替我挡刀挡剑的,是不疼了?如今倒是这点疼痛就叫你忍不了了,那你瞧瞧我呢?我可是穿了心……”
是心尖血。
玄天赦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叫寒诀突然想到了玄天赦为何会这般五脏六腑的疼痛了。他本就穿了心尖血,又强硬的因为自己化了龙身,更是透支着,如今这不疼反倒是怪异了。
寒诀知晓大概原委,其实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有了眉目,如何治疗也会容易得多了起来。
玄天赦似乎也是松了这一口气,两人心照不宣地彼此交换了目光。
寒诀刚想说些什么,便听闻玄天赦说道,“伸手。”
他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巧巧地听了玄天赦的摆布,将手伸了出来。他手背上遍布的鳞片,已有一些蹿到了手心上。
玄天赦用指尖摩搜着寒诀一双冰凉的双手,感受那鳞片之间的起伏,心里头不知该如何言说。
可到底千言万语也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叹息过后,他便将一个物件放置在了寒诀的掌心之上,继而又将寒诀的手指弯起,团成了拳状。